兩股氣勢轟然相撞,霎時間罡風四溢。殺無痕等七十三人聯手,那威能如同汪洋一般地淹沒而來。但是,燕山魂卻如同一座巍峨巨山挺立,巋然不動。

任那驚濤駭浪拍擊,卻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愈發地高大。

但是,那汪洋畢竟廣闊,雖然不能夠把那巍峨巨山如何,那威能卻是從巨山的兩邊衝過,向著許紫煙等人轟擊了過來。

陡然間·許紫煙有了窒息的感覺。許紫煙雖然在精神力方面已經達到了分神後期的境界,但是卻無力去抵擋七十三個分神期修士凝成的威能。而在許紫煙身後的琴清四個女子已經踉蹌地不住地後退,那公子鍛更是不堪。已經被迎面而來的氣勢撞得飛了起來,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還沒有等到落地,已經昏迷了過去。

許紫煙突然動了,說是動又不是十分準確。許紫煙的腳下沒有絲毫的移動,身體卻是在急速地搖擺。卻正是許紫煙使出了流雲身法。隨著許紫煙的身形搖擺,那凌厲的威能便被她巧妙-地卸去。便如同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之中,雖然起伏劇烈,卻依舊頑強地漂浮在海面之

琴清身前猛然出現了一張古琴虛浮在身前·雙手極快地在琴絃上撥動。而棋妙-兒則是揮灑出來一片黑白棋子,那黑白棋子涇渭分明,虛浮在她的身前,卻如同士兵一般佈設出來一座殺陣,抵擋著迎面而來的汪洋氣勢。

書情兒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支飽蘸獸血的筆,虛空揮毫,寫出了一個“勢”字,那個“勢”字迎風見長·如同一道牆壁一般地擋在了書情兒的身前。

畫玄兒的手中同樣地多出了一支筆,在空中寥寥數筆,一座巍峨巨山出現在她的面前。

儘管四個女子各展奇能·但是在七十三個修為不弱於她們的修士聯合之下,那身體依舊是緩緩地向後滑動。琴清那波動琴絃的雙手已經顫抖,眉心之處流下一滴汗水。棋妙-兒身前的黑白棋子陣腳已經開始散亂。書情兒空中的那個“勢”字已經開始龜裂,畫玄兒身前的那座巍峨巨山,已經開始搖搖欲墜。

殺無痕見到自己凝聚了七十三個修士的威能,卻只是將不相干的人轟退。而燕山魂和許紫煙兩個人一靜一動,卻完全地不在乎他們的威能,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深為敬佩。

但是,敬佩歸敬佩·卻是絕對不能夠讓燕山魂和許紫煙離開煉器城。這是城主沈千機的命令。自從昨天回去將燕山魂的實力向城主彙報之後,沈千機就撥了一隊煉器城隱藏的力量交給了殺無痕。

並且明確地告訴殺無痕,燕山魂和許紫煙在城內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去理會,但是卻絕對不允許他們離開煉器城。如果燕山魂想要憑著強悍的實力闖出煉器城,那就不惜一切代價將許紫煙給捉住·甚至將許紫煙擊成重傷也在所不惜,只要不要了許紫煙的性命即可。

雖然感覺到燕山魂和許紫煙實力強勁,但是說實話,他在心裡還真就沒有把燕山魂和許紫煙放在眼裡。他本身的實力就要比燕山魂和許紫煙高,而且身後還有著七十二個分神期修士,這要是再讓燕山魂和許紫煙從自己的跟前逃走,他還不得一頭碰死在城牆上?

殺無痕冷然開口道:“燕道友,你真的以為你們能夠從這裡走出去?”

“不試怎麼知道!”燕山魂淡淡地說道。

殺無痕的目光從燕山魂的身上轉向了許紫煙,淡淡地說道:“你也想試試?”

許紫煙淡然一笑道:“不錯。”

殺無痕將右手舉起,那凌厲的威能立刻消散。望著燕山魂和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其實,我們只要將煉器城的護城大陣開啟,你們根本就走不出這煉器城。不過,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到這裡,殺無痕朝著身後站著的四個分神後期的修士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