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氏帶著司徒暗香很快來到大慈悲寺山門前下了轎。

司徒暗香還有些迷迷糊糊地,掀開轎簾和張氏一起走出轎子,站在大慈悲寺的山門前東張西望。

“哈!沒想到今天來跑馬,還能看到這樣美貌無雙的一對母女花!”一個長相俊俏,但是眼神輕佻的男子站在離大慈悲寺不遠的地方朝張氏和司徒暗香指指點點。

他身穿青綠色竹葉暗花蜀錦長袍,頭上戴著的方頂帽中央鑲著一塊質地上乘的白玉。腰間鬆鬆挽著一根綠絲絛,垂著兩塊碧玉佩。

看打扮,家裡肯定是非富即貴。但是看眼神舉止,卻說不出的猥瑣不堪。

司徒暗香嫌惡地低下頭,道:“娘,咱們進去吧。外面的阿貓阿狗太多……”

“臭娘們兒!你罵誰?!”那人聽見了司徒暗香的話,頓時大怒,怒氣衝衝走過來,就要朝張氏母女發難。

司徒家的轎伕和跟出門的管事婆子立即上前將張氏和司徒暗香擋在身後。對那錦衣男子賠笑道:“這位大爺,我家太太和小姐出來上香,還請您行個方便。”一邊說。一邊將一塊銀子塞了過去。

那男子接過銀子看了看,氣得笑了,反手一扔,將那銀子拋得遠遠地。道:“一兩銀子就想打發我陸乘風?!——打發叫花子是吧!”

姓陸?

張氏一怔。忙溜了那人一眼。

“陸三哥,你又發什麼酒瘋?”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司徒暗香忍不住抬眸瞥了一眼。

只見一個身穿湖水藍織錦長袍的男子從陸乘風背後轉了過來,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對他使了個眼色。

雖然後面這男子把前面的陸乘風叫哥,他的身高可一點都不比陸乘風矮。

陸乘風本想發作,但是扭頭見是這人,只好笑了,道:“既然是小四說話。我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說著,瞪了司徒暗香一眼。哼了一聲,甩著袖子揚長而去。

後面的男子對著張氏笑了笑,頷首道:“我是陸乘元,他是我三哥,雖然嘴巴臭,但是人不壞,還請兩位不要計較。”

張氏確信了這兩個人真的是五相里面陸家的人,而且人家已經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了,還能怎樣呢?只好笑道:“我們也有錯,是小女一時糊塗,多嘴多舌,還望公子原宥。”

陸乘元看了司徒暗香一眼。

司徒暗香剛好又瞥了他一眼,眼波自然盪漾,天生的風情,旁人學都學不來。

陸乘元只覺面前瑩光一閃,似乎什麼都看不見了,面前只有漆黑的天幕,還有兩顆繁星在天幕上閃爍,震撼得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司徒暗香見陸乘元這幅樣子,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推了推她孃親道:“娘,您看那位陸公子,傻呆呆地,真好笑。”

張氏見了,暗暗責備地橫了司徒暗香一眼,對陸乘元屈膝行禮,“陸公子,那我們先走了。”說著,帶著司徒暗香忙往大慈悲寺行去。

司徒暗香走進山門的時候,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陸乘元一眼。

她的目光如同帶著鉤子,像是能把人心都鉤出來。

陸乘元身邊的小廝都看得傻了。

司徒暗香覺得這兩個人呆呆的樣子有趣極了,再次咯咯一笑,掩袖回頭,追上了張氏的步伐。

張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調皮。以後不能這樣了。”

司徒暗香撒嬌道:“娘,我什麼都沒做,就是看了那兩隻呆頭鵝一眼而已。”

“好了,知道你乖。但是你也大了,過年就九歲了。多向你姐姐學學,謹言慎行,規行矩步,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你以後不想和你姐姐一樣嫁入高門嗎?”張氏細細勸說司徒暗香,“高門大戶挑兒媳婦,要看德容言功,德可是放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