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琦問到了最想問的事情。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第二天。她花了一整天時間,做了一盅花雕人參燉小母雞,特意端來謝東籬的院子。

“五表哥吃晚飯了嗎?”趙瑾琦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謝東籬從裡屋走出來,揹著手道:“什麼事?”

“五表哥在啊。”趙瑾琦驚喜地綻開笑容,舉起手裡的燉盅,“五表哥昨兒在街上幫了我,我感激不盡。想來想去,就給五表哥做了一個湯。希望五表哥賞臉。”

謝東籬看了看她手裡的燉盅,偏頭問道:“……是你親手做的?”

“嗯!”趙瑾琦重重點頭。心裡情不自禁砰砰地跳。五表哥的聲音,怎麼能這麼好聽?!

“放下吧。多謝小表妹了。”謝東籬唇邊漾起一抹微笑,晃得趙瑾琦暈頭轉向,一腳深,一腳淺,如同行走在雲端一樣回到自己住的外院,一整夜輾轉反側,夢裡居然都是謝東籬含笑疏離的面容。

……

第二天。

“表小姐!表小姐!”客院伺候的小丫鬟猛地拍著趙瑾琦閨房的門,都快急瘋了。

“怎麼啦?”趙瑾琦拉開門,被門外明亮的天光照得眯了眯眼。

“……表小姐,大夫人請您過去說話。”那小丫鬟不敢多說一個字,說完就跑了。

趙瑾琦疑惑地換素服出門,來到內院大夫人陸瑞蘭的上房。

只見陸瑞蘭面前跪著兩個眼熟的大丫鬟。

趙瑾琦定睛一看,正是謝東籬房裡的綠春和紅夏。

這是怎麼了?

趙瑾琦隱隱覺得不對,慢慢走過去屈膝行禮,“大表嫂。”

陸瑞蘭滿臉怒意,指著地上跪著的兩個大丫鬟道:“你們當著表小姐的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敢撒一句謊話,我立馬叫人牙子來賣了你們!”

綠春低著頭,一口咬定是趙瑾琦,“……奴婢不敢撒謊。昨日只有表小姐給五爺送了一盅花雕人參燉小母雞,五爺喝了湯,別的什麼都沒吃就睡了。結果一晚上腹痛如絞,連夜請了太醫過來,才緩得一緩。太醫說,五爺是……是……中毒了!”

趙瑾琦的腦子嗡地一聲,眼前幾乎看不見了。

她扶著桌子角,止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顫抖著聲音道:“……不可能!那湯裡怎麼會有毒呢?是我親手做的,沒有經過第二人的手。”

“是啊,沒有經過第二人的手,但是我們五爺吃了,晚上就中毒了。表小姐,您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紅夏滿臉怒容,抬頭看著趙瑾琦,伶牙俐齒地說道。

趙瑾琦瞪著這兩個丫鬟,發現自己居然是有口都說不清了!

如果她要害謝東籬,用得著用湯下毒這般拙劣的手段嗎?!還是她親手做的!

趙瑾琦慪得腸子都清了,梗著脖子牙關緊咬,就是不肯背這口黑鍋。

她撲通一聲跪下來,對陸瑞蘭泣道:“大表嫂,真的不是我!先不說那湯是我親手所做,一旦出事,別人肯定第一個想到是我。我有那麼蠢嗎?再說了,我和爹無依無靠投奔而來,怎麼會想著對五表哥不利呢?五表哥要是沒了,謝家還有什麼指望?謝家都沒指望了,我和爹又能好到哪裡去?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又有唇亡齒寒的道理,我都懂,斷斷不會自毀後路的!”

她這樣說,也有道理。

陸瑞蘭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閃爍不定。

……

謝東籬的內室。

阿順束手立在一旁,低聲道:“……五爺,您這樣做,真的好嗎?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

謝東籬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靠在新做的邊上繡著纏枝薔薇花的大迎枕上,翻著書,若無其事地道:“有什麼不好?那湯我一聞到就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