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一路跟著司徒盈袖去船上的小廚房,跟小尾巴似的,一刻也不離開她。

司徒暗香的丫鬟雲秀給她送了燕窩過來,“二小姐,吃燕窩了。”

司徒暗香坐下來拿起調羹剛要吃,想起一事,問道:“這燕窩是單我有呢,還是姐姐和弟弟都有?”

雲秀笑著湊到司徒暗香耳邊,輕聲道:“只二小姐有,大小姐和大少爺都沒有呢。——二小姐,老爺多疼您啊!”

司徒暗香忙放下調羹,責備雲秀:“怎麼能這樣?別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如果就我一個人吃,姐姐和弟弟會怎麼想我?——給我再拿兩個碗過來。”

雲秀被訓得訕訕地,忙去拿了兩個白瓷碗過來。

司徒暗香親自拿了調羹,將自己的一盅燕窩撥到另外兩個碗裡,吩咐道:“等姐姐和弟弟回來,把這個給他們吃吧。”

“……可是,二小姐,您呢?”雲秀看著司徒暗香面前的燉盅裡已經空了,一點燕窩都沒有了。

“就說我已經吃完了,這是他們的。”司徒暗香白了她一眼,“這點急智都沒有,以前的聰明勁兒去哪裡了?”

雲秀委屈地低下頭,應道:“知道了。”

司徒盈袖忙活了一上午,才做了個蟲草燉小嫩雞,放到湯盆裡端了回來。

她帶著司徒晨磊回到艙室,見桌上放著兩碗冰糖燕窩,挑了挑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暗香笑著上來幫她拎食盒,指著那冰糖燕窩道:“這是廚房送來的。我的已經吃了,這是姐姐和小磊的。”

司徒盈袖卻是知道大廚房只預備了司徒暗香一個人的量。

再看看兩個白瓷碗裡的冰糖燕窩,只有平日裡一半的量,就知道是司徒暗香沒有吃,把她的那份分給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了。

司徒盈袖輕輕籲口氣,笑著道:“我給小磊做了蟲草,你也來吃一點吧。燕窩這東西我從小就不愛吃,小磊也不合適吃,勞煩妹妹吃了吧。”

司徒暗香一聽盈袖這話,就知道姐姐大概已經知道爹只給她做燕窩,沒有給他們姐弟倆做,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兩眼含淚,道:“姐姐,不是我想這樣的。我不知道爹會只給我一個人做……”

“不關你的事。再說,爹也不是不關心小磊。爹把他珍藏了很多年的冬蟲夏草給小磊補身呢。”司徒盈袖一邊說,一邊又拿了一隻碗過來,揭開湯盆的蓋子,給司徒晨磊舀蟲草雞湯,順手給司徒暗香也舀了一碗。

那湯的氣味無比清香撩人,就連一向分不清味道好壞的司徒晨磊都吸了吸鼻子,自發坐到了椅子上,眼巴巴看著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笑著拿了調羹,一勺一勺喂到司徒晨磊嘴裡。

蟲草雞湯的香味傳到艙室門外,把住在附近的鄭昊都吸引出來了。

“什麼味道這麼香?”鄭昊推開艙門,正要往香味飄來的方向走去,側頭卻看見一艘大船,從剛剛散去的晨霧中露出龐大的身影,不緊不慢跟在他們樓船的後面。

鄭昊眯了眯眼,招手叫來自己的隨從,指了指不遠處的那艘大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他的隨從看了一眼,低聲道:“說實話,從昨夜我們下了水,坐上烏篷船追司徒家樓船的時候,那船就在我們身後了。當時沒在意,以為是過路的船。沒想到過了一夜,它居然還跟在我們後面。”

“媽的!老子跟他們拼了!”鄭昊揉著拳頭,臉都氣綠了,“這幫子混蛋就是不放過我了吧?我都來東元國做質子了,他們還想趕盡殺絕不成?!”

那隨從古怪地看著鄭昊,遲疑著問:“……公子,您以為,這船是咱們那邊的人?”鄭昊以為是南鄭國他那些不成器的兄弟過來趕盡殺絕的……

“難道不是?”鄭昊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