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滿意了?”

沈遇樂癟了癟嘴,鬱悶地趴在妝臺前,用手在妝臺的鏡子上寫字,一邊道:“……這才是真話。表姐。你怎麼能不說真話?”

盈袖橫了沈遇樂一眼:“這才不是真話,這是杞人憂天。我們這三個國家裡。只有一個皇后,沒有別的妃嬪的皇帝又不是沒有過?只要你能生得出兒子,以鄭昊對你的心,他怎麼會招惹別的女人?”

她知道沈遇樂最擔心就是鄭昊以後移情別戀,看上別的女人。

沈遇樂願意嫁給庶民鄭昊,跟他過一夫一妻的小日子,不喜歡進宮做太子妃,甚至是皇后,以後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鄭昊以後要做皇帝,這種前景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日子是人過出來的,凡事先做最壞的打算沒有問題,但是被這最壞的打算打擊得失去做人的樂趣,就沒有必要了。

做人的樂趣之一,就是永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我生不出兒子呢?”沈遇樂反問,“表姐,你不擔心表姐夫會納妾嗎?如果你生不出兒子?”

盈袖想了想,道:“如果真的生不出兒子,納妾大概也是必要的吧?不說別的,你真的忍心看他沒有後嗣繼承家業?”

沈遇樂仔細想了想,雖然心裡不高興,但還是點頭道:“這我明白,如果我到四十歲還生不出兒子,自然不會攔著他……”

盈袖忍不住咯咯地笑,道:“嗯,這樣才對。你就該有這樣的決斷,不要為這些沒有發生的事傷心了。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過一天樂呵一天不好嗎?”

沈遇樂終於振作起來一些,不再那樣鬱悶了,她悄悄跟盈袖說著體己話,晚上兩人聊了快一夜。

到天亮的時候,沈遇樂還在興致勃勃地給盈袖說鄭昊這些日子給她寄的信,突然想起一事,推了推已經朦朧中快要睡過去的盈袖,道:“我聽祖父說,南鄭國想早些娶我過門的原因,是鄭昊的父皇病得很嚴重,他們想……想……也有沖喜的意思……”

“沖喜?”盈袖清醒了一些,“這樣也行?你可是太子妃啊……”

“如果能讓鄭昊心裡好過些,我不介意沖喜。”沈遇樂輕聲說道,“而且情況未必那樣嚴重。我聽那特使說,鄭昊還動用了所有人手,請到盛家人給他父皇治病。”

盈袖一下子清醒了,“盛家人?是盛家後人嗎?叫什麼名字?”她緊張地看著沈遇樂,雙手緊緊握住,手心都滲出了汗珠。

沈遇樂側頭想了想,“好像就是那個在我們這裡出現過的盛家後人,叫……叫……盛青蒿……”

“真的是他?”盈袖大喜,“他在南鄭國?!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去送嫁!我要去南鄭國找盛青蒿!”

“你找他做什麼?”沈遇樂不解,“你生病了?還是你家有人生病了,要找他治病?”

盈袖苦笑,對沈遇樂說了實話,“……是五爺。他就是跟著盛青蒿去了盛家隱居的地方治病。你看,已經半年多了,他音訊全無。我……我實在等得受不了了。”

“啊?!”沈遇樂倒抽一口涼氣,“原來表姐夫是去了盛家!——行,沒問題,你跟我去南鄭國,我找盛青蒿來問話。”她一把抓住盈袖的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但是盈袖不用去南鄭國,就在沈遇樂出嫁那一天。等到了盛青蒿。

他居然作為迎親隊伍中的一員,來到了東元國。

“表姐!表姐!那盛青蒿來東元國了,就在外院。你要不要見他?”沈遇樂送嫁的前一天,南鄭國的人已經來到東元國京城,準備好要接他們的太子妃去南鄭國成親了。

盈袖欣喜地站起身,“真的來了?帶我去看看!”

沈遇樂沒有親自去。而是命一個小丫鬟帶著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