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的女人,就沒有不喜打扮的,幾位嫂嫂雖然不如那雪國公主那般誇張,身上的衣物卻也經常用薰香薰過的。

只那薰香薰過的衣物,香味並不持久,不多時就去散去,因此從前他倒也不曾留意過。

眼下有了這便於攜帶的香水,想必她們也會喜歡的。

不止他們,全帝都的乃至全天下的女性,相信大部分都是喜歡的。

他們紮營的地方有條不大不小的小溪,彼時溪水潺潺,陸乘舲身上還帶著股濃鬱的花香,看到小溪,主動上前了兩步,掬了兩捧清涼的溪水,洗了洗臉上的燥熱。

然而僅僅只是得到了片刻的緩解,雪白的面板依舊像是沁了血一般紅。

謝安瀾不放心的摸了摸,滾燙滾燙的,眉間深皺,「你這不會是過敏了吧。」

「過敏?」陸乘舲不解。

「有沒有覺得身上哪兒不舒服?」謝安瀾說著便攥起他手腕,發現手上也是滾燙的,滾燙中還帶著點緋紅。

直接撩起他的衣袖,見身上並沒有起紅疹子,放心不少。

陸乘舲見他如此小心翼翼,搖了搖頭,「除了感覺到熱以外,並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謝安瀾用自己的額頭抵上他的額頭,發現他明顯燙得不正常,慌忙攥住他,「不行,得找個御醫看一下。」

說著便把人強行帶回了帳篷,讓人去找了御醫過來,把他身上帶有花香的衣服給換了。

不多時,御醫過來,診過脈後,眉頭皺得深深的,「王妃這應該是不服於某種花草,起了熱症。」

「可有醫治之法。」謝安瀾問。

御醫沉思了片刻,驀然道,「用藥浴試試,若是藥浴都還不行的話,就只能等它自然消退。」

說著御醫開了幾貼藥浴給謝安瀾。

謝安瀾忙吩咐人下去燒水,備好浴桶,放上藥浴,一點一點給陸乘舲洗。

「有沒有好點。」幾乎把他全身都搓揉了一遍後,謝安瀾都快分不清究竟是人燙還是水燙了。

「還是熱。」陸乘舲摸了摸臉,並沒有感覺到消散的跡象,「要不用冷水試試吧。」

「不行。」謝安瀾一臉拒絕,冷水若是有用的話,方才在溪邊洗得那把臉,就應該湊效了。

這才剛開春,說是不冷了,可也還透著一股寒氣,冷熱交替更要人命。

「那就等它自然消退。」陸乘舲感覺這也不是多大點事,就是覺得有些熱罷了。

從浴桶裡出來,披了件輕薄的裡衣,趿著一雙木屐,找了個榻躺下,靜靜等著身上的潮熱散去。

「都怨我。」謝安瀾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一臉自責。

「怨你什麼。」陸乘舲反手握住他的手,「是我身體的事,事先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若不弄這個香水和香油就好了。」謝安瀾的手被陸乘舲滾燙的手握著,都感覺要被燙化了,這得多難受。

陸乘舲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應該與你無關。」

謝安瀾前前後後,又是找琉璃,又是吩咐人取蒸餾器,耽擱不少時間。

而他先前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灼熱感,只是不明顯,也沒怎麼在意。

「我去找那公主算帳去。」謝安瀾腦袋一轉,便明白了前因後果,直接站起身,一臉的陰鬱。

陸乘舲忙拉住他,「我也沒說是她,這鹿鳴山上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本就多,萬一是我不小心沾染上的……」

陸乘舲自己也不確定自己不服於那種花草,要是冤枉了人也不好。

「那我們就回帝都。」謝安瀾說著大有要吩咐人收拾東西走人的架勢。

「也不用。」陸乘舲扯住他的衣袖,「我沒事,原本我身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