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一直冷兮兮的看著笑著,似乎那兩人叫的越慘越開心。

宛蘭早就疼的快昏厥了,放佛肋骨什麼的就在提出抗議。

只是隨意踹了幾下,那人便收腳了。

蔣堂艱難的爬到宛蘭面前,鼻子和嘴都是血,微弱的說道:“你沒有事吧……”

宛蘭點點頭又搖搖頭,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不能太軟弱,總是讓蔣堂擔心。

“先將他們帶下去!”那個蜀王陰冷的笑著,“留著他們,說不定會有些用處。”

雖然不知道落入階下囚的人會有什麼用處,但好歹先暫時躲過一劫吧。幾個海盜就將他們架起來,殘忍的拖了下去。七拐八拐的,然後丟垃圾一般踢進所謂的牢房。

那兩人喘著微弱的氣息,慢慢向對方爬過去,微微眯著的眼睛裡,只有對方。在這個窄窄的牢房,如同蛆蟲一般的囁嚅前行,所為的只是和對方牽手,確認對方還在身邊。

如同苦命的鴛鴦。

而還在那個大廳,那個蜀王還靜坐在那,眉頭慢慢皺緊,心裡正在醞釀著什麼大計策,斷斷續續的小聲說著:“看來這次是找到人了……西於王,看你還找什麼藉口來推脫……戰事,反攻南越的戰事,時機即將成熟……”最後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無法捉摸。

心裡所觀,表面所現,即使是身旁的那些海盜親信,也不一定知道他多年的全盤計劃。

這個地方據說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雖然是在一個荒島上,但這麼多年的經營,光是麾下的海盜(叫士兵又不大合適)有五六百人,完全可以組建一個軍隊。至於這些年為什麼要囤積兵力,卻不是很多人都清楚了。

“你今天是不是又抓了南越國的人?”

這時,大廳走來一個婦女,頭髮盤了一圈又一圈,但衣服卻有些原始,是用獸皮和葛布做成的,雖然看起來粗狂,但為人看起來帶著些許的恬靜,眼眸裡有著淡淡的憂傷。

“這誰告訴你的。”蜀王不悅。

“將那些人放了,你這幾個月,每次帶回南越國人,問完話就當場殺掉。”那婦人慍怒著。

“媚珠,南越國人可跟我們有著深仇大恨,你不記得了嗎?”蜀王陰冷的笑著:“二十多年前,我們的父王在那裡開闢疆土,卻被武帝驅逐出去,現在逃難到這個珠崖的小地方(現今海南島)。還不夠悽慘嗎?”

“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帶回來問話呢?”媚珠眉頭緊了緊,“而且你問的無非都是他們的家裡情況。這些你都想知道些什麼?”

蜀王慢慢靠近,盯著她那容顏,頗有些惋惜:“我的好妹妹,你以前可是父王最寵的,如今父仇未報,你不覺得很可惜嗎?”

“這事——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她低沉著臉,似乎在回憶,抬起頭來,還有數不盡的落寞:“就讓他過去吧——”

“過去,說的好輕鬆。”蜀王一甩長袍,背過身子,“我看你心裡一直都是那個人,那個叫趙仲始的混蛋!”

“你不許這麼說。”媚珠一聽到這個名字,條件反射一般的反駁道。

蜀王轉過身子,冷冽的盯著她,“二十多年前,南越武帝詐降,讓他混蛋兒子趙仲始娶了你。誰知道這個混蛋的目的,只是為了毀掉神弓,結果我父王被挫敗,一路逃到海邊,而你還做了更加齷齪的事情,想跟那混蛋團聚,竟然一路留下暗號。來到海邊,武帝大軍也快要到來,父王發現這個事情,原本是要殺掉你以洩憤的,如果不是我攔著,你早就餵魚了!”

“不准你這麼說仲始!”媚珠大怒,眉頭蹙得十分的緊。

蜀王一把抓住她的手,咄咄逼人:“到現在你還念著他!你為了等他,曾經偷偷去南越國找他,託人留下口信。至此,一等就是二十多年。你每天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