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少塊肉,反正我們也沒看到什麼不能說的。”

我點頭,覺得有道理,就把剛才看到的符咒什麼的,全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黑皮蔡就和全叔對視了一眼,說道:“果然沒錯。就是那東西!”

我看著黑皮蔡,就急問道:“到底是什麼?”

“你先別問。”他道,“要是我猜的沒錯,這船上,今晚肯定得死一個人。”他道:“這玩意是索命的。”

說著他就看向四周,我隨他的目光看去,死氣的風燈下的船艙裡什麼都看不清楚,阿惠就道:“瞎看什麼呢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說清楚點。”

黑皮蔡道:“這東西,就是一隻夜叉鬼,是一隻妖怪,趴在艙底,一個晚上吃一個人,就這麼叫幾聲,陽氣弱的人就被勾魂了。這東西在,能保船的平安,再小的船,有這東西護著,再大的風浪都不會翻,可這東西每天得吃一個人,我算知道福昌號怎麼就不怕出外海了,感情船上養了這種東西,咱們這一路過去,死幾個人根本看不出來,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

“真的?”我將信將疑,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覺得有點荒唐。黑皮蔡就道:“不信就別信,看來我們得找辦法自保,你可記得那些符咒是怎麼寫的?”

我搖頭,這東西誰能記得住,黑皮蔡就和全叔看了一眼,就道:“得,你這窩囊廢,不過我也沒指望你。”說著和全叔耳語一番,就道:“這事情,你誰也別說,鬧起來,我們幾個先死,各安天命——”剛說完,忽然聽到船艙外有個女人在哭喊:“你不能就這麼死啊……還沒出海,你要醒過來啊。”

黑皮蔡看著外面,一拍大腿:“中!有人著了!走,去看看。”說著就立即往外面走去。

我想了想,心中就一動,站起來對阿惠招呼道:“我也去看看。”看著阿惠疑惑的眼神,我解釋道:“我是郎中,到底是不是我一眼就知道。這船確實古怪,要是真的,咱們也好做準備。”

也顧不上船晃得厲害,扶著邊上的船板一路走一路看,等繞到艙門口,我一眼就看到艙板上躺著個人,再仔細看發現是之前掉下去的長衫男人,他已經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但依然昏在地板上,他身邊坐著一個女人,正在抽泣。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個男人不是早就已經被救上來了嗎?怎麼好像一直昏迷到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我站在那裡,看見那個女人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只是機械地抽泣著,又麻木地拍著男人的臉,掐他的人中,聲音悽慘地道:“雄哥,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別嚇我……”

黑皮蔡看了我一眼,似乎意思是,就是這傢伙。

我心中不忍,走過去道:“讓我來看看。”說著在男人身邊蹲下來,發現他人雙眼緊閉嘴唇發紫,身邊有一大灘水跡,看樣子是他落水時喝了很多海水,昏迷中吐出來的,發出一股奇怪的腥臭,我皺眉問那女人:“這攤水是他吐的?”

她點頭,我立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道:“你的男人是白天灌多了海水,當時沒有吐出來,現在搖了這麼大半天,海水在肚子裡作怪才導致他昏迷的,只要能把他肚子裡的海水倒出來就沒事了。”

“怎麼倒?我不會啊,是不是把他翻過來?”那女人先是手忙腳亂把她男人翻身向下。

全叔和黑皮蔡陰笑起來:“我們倒是會,不過……”他們掃過女人清秀的臉,全叔腆著肥胖的肚子走到她身後,俯身吞了一口口水:“妹子,你別再狼哭鬼叫了,你這男人一時半會又死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糟糕了,這兩個王八蛋毛病又犯了。

“我叫陳水妹。”那女人失魂落魄地說,“他是我先生邱守雄。”

“哈哈,守雄?”全叔和黑皮蔡又笑起來,“怎麼叫這麼個名字?你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