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棧裡,爭吵聲不斷。

在客棧掌櫃的眼裡,這走來拌嘴的一對冤家。

“張秋鏡,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都說好了不會再跟著我,一天沒過,怎麼就反悔了!”

她滿臉的厭煩。

張秋鏡跟在身後就像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身上怎麼甩都甩不掉,死死地粘在身上。

“我可不是跟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你那種死皮賴臉糾纏你的妖。”

這隻妖又在為自己狡辯。

她滿是鄙視的眼神看著講話特別無恥的張秋鏡。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你這隻妖纏著我不放,做都這麼做的,還亂狡辯不承認,真有你的。”

她冷冷的撇了一眼,不想看這隻妖一眼,同樣的,她也不想讓這隻妖看她一眼。

她說的,張秋鏡不贊同說得對。

直接就否決。

“你說的,不對。”

“怎麼不對?”墨春妧湊近問。

“反正就是不對。”張秋鏡還沒有想好怎麼狡辯。

她心想著,說不出來個理由解釋了,這隻妖渾身上下也就嘴硬。

無論如何,這隻妖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在糾纏她。

“我看你是沒想好怎麼為自己狡辯吧,直接承認不就得了,真是的,嘴硬只會讓你自己更加痛苦。”

她特別的得意。

她這麼得意,張秋鏡看在眼裡不是很舒服。

見不得她得意。

就和她見不得他得意一樣。

他們彼此看對方得意,心裡就極其的不舒服。

突然間,張秋鏡已經想好怎麼為自己狡辯。

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怪怪的。

她總覺得這隻妖心裡又想到了什麼壞點子。

她很謹慎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隻妖。

“好端端的,你在笑什麼?”

笑就笑了,還笑得這麼陰險狡詐,這個笑容看起來就讓人很不舒服。

“沒什麼,你剛才說,我糾纏你,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你,你怎麼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在糾纏你?”

她現在對這個張秋鏡是徹底無語了,這不就是證據嗎?

跟著她,她去哪兒,它他就像個跟屁蟲似的緊跟著,就是像個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看樣子,這隻妖又想著怎麼和她耍無賴。

“你不就是證據嗎?”

張秋鏡聽她說的話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笑話似的,笑道:“我是證據?我怎麼不知道我就是證據?你怎麼證明?”

他一連三問。

“張秋鏡,你這麼精明的一隻妖,怎麼在我這兒犯傻裝糊塗呢?”

她是真的懷疑,他是真聽不明白還是裝聽不明白,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是個人聽了都能聽得出來她說的什麼意思。

“沒有啊,我現在很清醒,一點都不糊塗,你看,我現在沒有跟著你,我之前就說了,找個客棧好好的休息,這不,我是來住客棧的,沒有跟著你,也沒有糾纏你,我說的很清楚,你看起來也不是很蠢的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

墨春妧閉嘴不說話,給他豎個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張秋鏡,你這算計的本事沒退步,有進步,有進步。”

她現在不和這隻妖一般計較。

都是來找客棧住下的,這個客棧不是她家開的,自然管不了張秋鏡能來這兒。

她現在腦子裡被張秋鏡氣得亂糟糟的,只想清淨清淨。

她不再搭理張秋鏡一句。

對他一忍再忍,再三容忍。

“掌櫃的,一間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