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頂端。

那山峰雲霧繚繞,看不清到底還有多高的高度。

她沒有猶豫一下,也沒有想過放棄離開這裡。

她今日誓要尋到那株萬年靈草。

沒有王耀宗的世間,沒有疼愛她的葉安師姐,還有一向懦弱膽小的小夢魘,只要她一遇到危險,那個害怕如鼠的小妖獸不怕死不怕萬難也要來救她。

在這個世間,沒有他們,她的人生將毫無意義。

她的心中執念就是救活自己最重要的人。

“耀宗哥哥,等我,我們的重逢是註定了的,我們之間的緣,只要我沒忘記,就不會緣盡。”

她隻身去爬山峰,越往上,寒風越是冷冽,雪花像是雨一樣地砸在墨春妧那副柔弱的身軀上。

堅強不屈的意志,失去之人的愛堅撐著她不要放棄,不要退縮。

“張秋鏡,我是不會讓你得到那一株萬年靈草的,靈草是我的,哪怕我還有最後一口氣,就一定能登上這座山峰一手摘得靈草。”

劇烈的寒風,刺骨般疼痛,寒風“砸”在她那嬌嫩的粉嫩臉上,如數個刀子在劃。

“好冷……”

她冷得直打哆嗦,越是往上溫度越是低。

她的臉很快就凍得成黑紫色。

整個面部都凍僵了,身體也快要凍得難以行動,整個人都已經凍得感覺不到寒冷,感覺不到身上的肉被凍傷的痛感。

,!

幾度將要陷入昏迷,在暈倒之前只要一想到張秋鏡,她這心裡的怨恨就普通一把火在體內不斷地燃燒,也就只有靠著對張秋鏡的恨意支撐她一步一步爬上雪山山峰。

“張秋鏡,這麼惡劣的地方,想必,你是不會因為一株靈草隻身冒險前來,這株靈草是屬於我的,靈草可是我靠自己的能力得來的。”

她靠自己的本事得來的萬年靈草,理應當屬於她。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張秋鏡那樣的妖,若是在歸去的途中遇到,不用說,肯定會搶走她手裡的萬年靈草。

像他那麼霸道又蠻不講理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和她講理。

所以,在回去的途中儘量避開張秋鏡還有他的手下,若不然,少不了萬年靈草爭奪的麻煩。

她那隻凍到乾裂冒血的雙手放在懸崖峭壁的一塊小塊岩石上。

看到了。

她終於看到了那株萬年靈草。

正當她要伸手去摘時,張秋鏡一人已經趕來這九重山上。

抬頭第一眼望到的就是一個渾身凍傷身上有很多道口子的女人。

只見,那個伸手要去摘那株萬年靈草的女人,頭上戴著一束斗笠,下半張臉被一面白色面紗遮著,看不清那女子的長相。

有那麼一瞬間,那女子的身形卻與他娘子相似。

張秋鏡面色震驚的看著那個伸手去採摘萬年靈草的女人。

整顆心都在為之顫動。

在他的記憶裡,兩個月之前,那日,他親手除掉那隻妖獸暮溟,把那些在暮空境裡夜間遊行的雙爪怪物消滅之後,他滿心喜悅,迫不及待地去漠兒鎮與他的娘子重逢。

他什麼都想好了,危機解除之後,會放出墨春妧,並與墨春妧好好的在一起,決定此生再不負她,會好好的疼她,愛她,護她,並把他所有的真情的愛意全部毫無保留給這個女人。

不料,兩個月前的那一天,他到了漠兒鎮,滿懷期待與墨春妧重逢,沒有想到的是,結界已經破了。

不知是誰人破的結界。

他走到漠兒鎮的那個客棧門前停下來時,看到客棧門前的地上有一大片血跡。

他當時心中一顫,以為地上的血跡是墨春妧留下的,當時,他已經認為墨春妧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