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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進陽以最純真最甜美的笑容抬起頭看向兩個守衛,看著兩個人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嘰裡咕嚕的大喊大叫,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終於過了第一關了。
兩個民兵慌手忙腳的下了圍牆,開啟鐵皮包木的大門,拍打著幾乎比自己高出一頭的陳進陽,極其熱情的把他迎進村子。看著兩個“熱心過度”的民兵,陳進陽美滋滋的心裡想:看來自己這個傻子在村裡還挺有地位。不過如果他知道兩人如此熱心的原因和想法,陳進陽肯定會用最大的力氣一巴掌拍死他們。陳進陽傻笑著離開兩個看門的,抱著木桶提起包裹往威廉家的小木屋跑去。
諾姆村大概有足球場那麼大,中間靠近大門是一棟兩層的大木屋――賽魯酒館,酒館前面是停放貨車的空地和馬廄,酒館後面一溜排村民住的小木屋,最邊上的那座木屋就是威廉的家。陳進陽來到木屋前放下木桶和帆布包,輕輕推開虛掩的木門,木屋中靠牆擺著一張木板床,墊著厚厚的乾草,上面鋪著破舊的羊毛毯,床上跪坐著一個火紅捲髮的小女孩,雙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正默默祈禱。小女孩身上寬大的灰色亞麻片上衣,幾乎可以當被子蓋,白皙的面板下幾乎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和骨頭,消瘦的讓人心疼,蒼白精緻的小臉兒,一副虔誠認真的模樣,可愛的讓人心酸,想來這就是威廉的小妹妹米莎兒了。
看著瘦弱的米莎兒,陳進陽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我怎麼流淚了,唏!一個大老爺們兒!唏!太丟人了!”陳進陽簡直要瘋了,小姑娘雖然看起來讓人心疼,可也不至於到讓他一見面就淚流滿面得地步,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嘩嘩的。小女孩並沒有聽見陳進陽的推門聲,聽到陳進陽抽鼻涕聲才覺察到屋裡多了個人,睜開紅腫的眼睛先見到一個淚流滿面的大花臉,把她給嚇的一驚,小嘴兒一撇就要哭的樣子,仔細看了幾眼倒把他認了出來:
“威廉!嗚嗚嗚嗚。。。。。”
“威廉!嗚嗚。。。小米莎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威廉!哥哥!我好害怕!嗚嗚嗚。。。。”小米莎兒哭著撲跌下來,陳進陽趕緊衝過去一把抱住,摟著小米莎兒燈芯草般輕盈的身體,眼淚流的更狠了,跟人家小姑娘飈著勁的哭。幾乎抓狂的陳進陽一手摟著小米莎兒,一手直拍大腿。
“我這是怎麼了我!呃呃呃。。。。”一個大老爺們兒哭成這樣,陳進陽覺得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尷尬過。
即便是生命不再,即便是魂飛魄散,流淌在血脈中的親情,刻入骨子裡的疼愛,我依然無法忘記。――逝去的亡魂威廉。
陳進陽覺得小米莎兒的哭聲越來越小,最終消逝不見,低頭一看,小米莎兒閉著眼蜷縮在懷裡睡著了,淚痕依稀可見的小臉掛著微笑,是那麼的安詳,恬靜。
陳進陽抱起睡著的小精靈放在床上,摸了摸她冰涼的小手,拉過毛毯準備給她蓋上,直覺毛毯硬的扎手。心中悲涼的的陳進陽脫下身上的獸皮,將小米莎兒整個裹起來,從外面拖進帆布包,拽出一條睡袋塞進去放到床上。赤身**的陳進陽巡視了一下屋子,整座木屋大約十五英尺長,十英尺寬,一張木板床、一張三尺木桌、一口破舊木箱,牆腳用乾草鋪著兩個地鋪,在舊木箱子裡找到條破褲子穿上,陳進陽總算沒有再繼續裸奔。
陳進陽把帆布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羊毛毯和四條睡袋疊放在地鋪的乾草上,鐵劍、匕首和便攜揹包連同帆布帳篷都塞到床底下。他提著木桶到馬廄裡提水,準備清洗一下牛角盔,至於身上的灰泥,還得等著別人的提醒才能不露破綻。
正文 第二節 火之血脈
夜之神沙爾代替蘇倫覆蓋了整個大地,凜冽的寒風在叢林中呼嘯。陳進陽裹著毛毯鑽進睡袋,望著起伏不定的篝火陷入沉思。
陳進陽上一世原本是一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