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然後抬起腿,用腳蹬掉了自己的鞋子,露出了腳的真面目。它的腳很奇怪,跟普通人的腳不一樣,倒是像人的手,但比手要粗壯糙礪得多,帶有兩寸長,看起來堅硬鋒利的指甲。它用腳迅速在地上撓了起來,頻率非常快,就像撓田用的耙土犁,很快在地上刨出了個大洞。

潛龍和齊寡婦的身體隨著地洞的深度增加往裡陷進去,不出半柱香的時刻,他們兩個的身子就不見了,已完全沒進了深洞裡。但這還沒完。牆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小洞,從裡面鑽出一些沒頭的小身子,大概有十公分左右,比地娃娃還要袖珍上一倍。它們跳到地上,哄搶過去,爭先恐後地把堆在地上的土往深坑裡填。填完土之後,它們又用腳踩,不一會兒就將那一塊鬆軟的地面給踩得硬邦邦的。

這些沒有頭的小身體還沒有忙碌完,它們用指頭從牆上扣刮下來一些乾土,鋪墊到顏色較深的坑面上,覆蓋住了溼土,再用腳踩實了。這下,就看不出這屋裡的地面上有被刨過坑的痕跡了。這齊寡婦家是我村裡最窮的,她家的房子還是非常老舊的土坯房,不僅牆壁是用泥巴垛砌成的,地面上也是清一色的泥土地,上面連塊磚頭都沒鋪。

如果面對的是水泥地或者上面鋪有地板磚的話,不知道這潛龍還能否在地上刨出深洞來。

沒有頭的小身體忙完後,又鑽入到牆上去了,它們沒有從原洞返回,而是重新打了新洞。不得不說,它們打洞的速度極快,幾乎是掰著手指頭數的功夫,它們就鑽進牆裡不見了,只留下了口徑如雞蛋般大小的洞。

殭屍一蹦一蹦地朝我來了,之前古怪的表情已恢復了陰冷。我左手從後背上拔出桃木劍,右手捏著畫有咒語的定身符,不敢直接迎上去,做起了防禦。屋外響起了腳步聲,一股無形的壓力又朝我的心頭上襲擊來,讓我莫名其妙地感到驚慌。原來是潛龍從外面走過來了,手裡還掐著齊寡婦。它站在門口處對我笑了笑,然後邁進了屋中。殭屍呆怔了一下,蹦著往後退了。

“張世榮,這麼多年了,你還為非作歹,當年崔崇光大師捨身取義,試圖以佛祖割肉喂鷹的精神感化你,沒有反抗的讓你吸了他的血,結果崔崇光大師圓寂,你身受重傷。有崔崇光大師的陰靈在這村裡坐鎮,你不敢亂來。現在崔崇光大師剛消失不久,你又來作亂,真是冥頑不靈,也罷,今天老夫替天行道,消滅了你,也算是造就功德一件吧!”言畢,潛龍將手中的齊寡婦朝我一推,叮囑我看好,可別讓她給跑了。

齊寡婦本來是閉著眼耷拉著腦袋的,一到我懷裡,突然就抬起頭睜開了眼,嫵媚地對我笑了一下。嗬,想勾引我,那可比登天還要難。我輕蔑地冷笑一聲,白了她一眼,毫不掩飾地做出了厭惡的表情。

那邊,潛龍一步一個腳印地朝殭屍走了過去。殭屍往後退,齜牙咧嘴不已,口中發出咴兒咴兒的洪亮聲音,像是驢發春在叫似的。潛龍的腦袋又縮排了脖子裡,從脖子裡又落到了肚子裡,使得肚子有些鼓了起來。然後它脖子上的包皮翻卷起來,露出兩大排倒刺牙齒。殭屍兀然蹦出兩米多高,落到了潛龍的身後,疾速扭過身,雙手往前一伸,噗嗤一聲,刺進了潛龍的後背中,再往外一拔,出現了一行窟窿,正好十個,連大拇指都插進去了。

從窟窿裡汩汩地流出了黑色的血,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酸味,比陳年老醋還要更甚。潛龍的身體慢慢地朝著殭屍歪倒了。殭屍扶住了它,肩膀顫抖起來,發出了喈喈地怪聲,彷彿是得意地笑。可還沒等它笑完,潛龍的脖子倏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