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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架?
“我、我自己走。”岑子曼骨子裡還是比較傲氣的。見這些平時見面姐姐妹妹叫著的人一個都不願意抬自己,掙扎著就想坐起來。
夏衿連忙跑過去。把她按住,唬著臉訓她:“你給我老實待著!蛇毒現在還在你體內,你一動彈它就會順著血液流動,流到心臟人就完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靜靜躺著不動不說話,更不要情緒激動。別的都交給我。”
本來被蛇咬了,直接用布帶在傷口上方五至十厘米處綁緊,以防蛇毒沿著血液迴圈流到心臟去。但夏祁已幫岑子曼把毒吸得差不多了,餘下的都流到了別處。夏祁中毒的部分更是在頭部,此時兩人服了藥,除了靜躺等著藥效發揮作用。沒有別的辦法。
岑子曼聽了臉色一白,躺在那裡不敢亂動了。
那個脫外袍的男子聽了,見大家都不動,走上前來對岑子曼道:“岑妹妹,我幫你抬擔架你不介意吧?”
岑子曼搖搖頭。低低吐出兩個字:“謝謝。”
夏衿見狀大喜,指揮道:“你背過身去,抬起樹枝,走前面。”
她自己在後面也將擔架抬了起來,同時叫鄭婉如:“鄭姑娘,麻煩你把阿曼受傷的那隻腿放下來,讓它垂著。”
中了蛇毒,儘量地讓受傷部位低於心臟水平線。以防毒液流往心臟。夏祁那邊,她剛才已將他的頭仰放在了擔架邊沿,比身體略低。
於是兩個小廝抬著夏祁走在前面。夏衿和那男子抬著岑子曼走在後面,一齊往山坡上去。
好在坡雖長,坡度倒不陡,四人咬咬牙,就把人從澗底下抬了上去。到了有馬的地方就好辦了。夏衿把夏祁扶上那熱心男子的馬,再讓他翻身上馬。把夏祁攏在他前面,自己依法炮製。也同樣把岑子曼固定在胸前,策馬慢慢行走。
夏衿出品。必是精品。服了她的蛇藥,待到集合地點時,夏祁和岑子曼的臉色都已好了很多。
雪兒、董方和徐長卿已駕了馬車過來,在那裡等候多時了。看到自家姑娘全身無力地被夏衿抱下馬下,雪兒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說話都不利索了;“姑、姑娘,您怎麼了?”
相比之下,徐長卿倒鎮定不少。主要是他跟在夏祁的身邊時間已不短了,又是夏祁的心腹,很是知道自家姑娘的一些本事。在他的認知裡,只要少爺還剩下一口氣,姑娘就能把他救活。現在姑娘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那少爺的即便受了傷,也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夏衿道:“雪兒,你家姑娘被蛇咬了,需要靜養,別跟她說話。”又吩咐,“趕緊拿披風來,給她披上。”
大家是來打獵的,身上穿著幹練的胡服,披風這種容易被樹枝拉扯的東西,被大家摒棄不用。夏衿的外袍脫來做了擔架,其他女子顧著自己的名聲,自然不會脫下自己的袍服給岑子曼蓋身子,自已只穿裡衣;男子顧著男女大防,也不好脫自己衣服給岑子曼,惹來流言蜚語。所以岑子曼此時還穿著那身溼衣服。不過好在春天的衣服都是夾衣,有一定厚度,岑子曼還不顯得特別狼狽。
雪兒連忙拿了披風來,蓋在岑子曼身上。
夏衿將岑子曼放到馬車廂裡,對她道:“再等等,等藥效再擴散些,再換衣服。”
岑子曼感激地對她點了點頭。
今天要不是有夏家兄妹,她恐怕就死了。北方在男女大防上沒有南方那麼嚴苛。岑子曼又是將門之女。在她看來,跟生命比起來,閨譽這些浮名真算不得什麼。又有那些貴女、貴公子的表現作比較,夏祁和夏衿的所作所為看在岑子曼眼裡,就彌足珍貴。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