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找不著合適的地方。相比起城南另一處。這條街上有一處宅子倒符合您的要求,所以……”

夏衿直搖頭:“這地方真不行,房子再好也不會考慮。”

於管家嘆氣:“當初得知這處有房子時,我也想著你們不願意來這兒。只是這處房子。倒是真的好。”他頓了頓,見夏衿沒接話,不死心地問,“真不下去看看了?”

夏衿搖搖頭:“不用看了。”

“去下一處吧。”羅騫吩咐道。

“是。”於管家正要跳上車轅,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囂聲,似乎有人在吵鬧。

羅騫和夏衿也聽到了。羅騫端坐不動,夏衿卻感覺發聲的地方像是來自仁和堂,不由伸出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

“夏公子。是仁和堂。”於管家道。

夏衿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收回脖子,對於管家道:“走吧,不用理他們。”

於管家答應一聲。上了車轅,對車伕道:“走吧,往南走到頭,再向西拐。”

羅騫看了沉著臉抱臂而坐的夏衿一眼,一伸手,將車窗上掛著的簾子扯下來。擋住了窗外的視線。

馬車緩緩啟程,朝前駛去。可走了沒幾步。便又停了下來,於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兩位公子,路被堵住了,馬車過不去。”

夏衿微嘆一聲,將簾子掀了起來,朝外望去。便見兩輛寬大的馬車正停在仁和堂門口,擋住了去路。而幾個女人正站在仁和堂門口,朝裡面嚷嚷著什麼。

“虎子,去看看。”羅騫對外面道。

虎子就是趕車的車伕,三十多歲,長得五大三粗,一副木訥的樣子。他顯然沒想到公子會叫自己去打探訊息而不叫於管家,愣了一愣,這才甕聲甕氣地答應一聲,下車去了。

不一會兒,他回來了,道:“是宣平候老夫人從京城回來了,跟她一起回來的是她的二女兒,嫁給王翰林的那一位。這位大概是在路上傷了手,宣平候老夫人等不及回府,便順路找了仁和堂的郎中看診。應診的是那個姓譚的郎中,卻多事說王夫人得了失心瘋,宣平候老夫人不幹,正鬧著呢。”

這番話一出,倒叫夏衿對這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刮目相看。

她眼力好,站在仁和堂門口說話的那幾個女人她也看清楚了。或許是考慮到路上安全問題,又或許是風塵僕僕的緣故,為首的那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應該就是虎子嘴裡所說的宣平候老夫人,她身上披著一件半舊的綢棉披風,頭上只戴著一根銀簪,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首飾。長得也慈眉善目,並沒有什麼高雅氣質、王霸氣派。這樣的婦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位候爺夫人,而且是從京城回來的。想來仁和堂的趲夏正慎和譚郎中就看走了眼,以為她是平常人家的婦人,才會說話全無忌諱,說人家女兒得了失心瘋。

但虎子區區一個車伕,過去瞅上一眼,就一口能點出老夫人的身份,而且連她女兒的情況都知道,可見這虎子也是場面上的人,對官場上的這些個人物,熟悉得很。

羅騫注意到夏衿看向虎子的眼神異樣,微一挑眉,道:“虎子的情況,跟你那位師父的情況一樣。”

羅騫這麼一說,夏衿就明白了。

敢情虎子也是出身不凡的人,只是家裡獲罪,被賣作了奴僕。

那宣平候是個武將,宣平候老夫人受其影響,也是個厲害的,自己站在那裡不動不說話,卻派幾個僕婦上前,嚷嚷著一定要仁和堂給個說法:“我們家姑奶奶,平日裡好好的,這會子不過是受了傷,來包紮一下。怎麼到你這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