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士兵搖搖頭,跑到旁邊淨了個水,甩著手離開了。

夏衿提過衛生整改建議後,每處廁所旁邊,都設了個淨手處。由四個士兵管著,從遠處擔了水來,貯存在大缸裡。然後派一個人在此輪值,拿個葫蘆瓢子,每個從廁所出來的人都弄上半瓢水給他們淨手,方讓其離開。

還是樂山機靈,直接找到淨手處這個士兵詢問。

“羅參軍沒來過。”那十七、八歲的小士兵跟樂山、樂水年紀差不多,還長著一張娃娃臉,稚氣未脫的樣子。他記性甚好,每個來過的人都有印象,尤其是軍中的這些將領。他說羅騫沒來過,自然就沒來過。

“沒來過?”樂山和樂水對視一眼,向娃娃臉小兵道了聲謝,轉身往回走。

“你往大將軍那裡去看看,我去夏姑娘那裡找一找。”樂山道。

樂水點點頭。

“到了大將軍那裡,要是沒見公子,千萬別說咱們公子不見了。”樂山又吩咐一句。

要是被人知道羅騫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魂不守舍到上廁所都能上丟,這臉可就丟大發了,非得被軍營裡這些大老粗笑死不可。

在這些大老粗看來,女人嘛,脫光了都一樣,作用就是傳宗接代。至於情情愛愛什麼的,那是什麼玩意兒?

樂水應了一聲,朝岑毅帳篷的方向走去。

樂山則去了夏衿那邊。

因為大戰沒有結束,誰也不知半夜北涼國人會不會偷襲,所以前沿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夏衿這個戰前郎中,自然也留在了醫治處。而且那些重傷員都不宜移動,她作為主治郎中,時刻要守在這些傷員身邊,因此只是在重傷員們所住的帳篷旁邊,搭了個帳篷,以供她休息之用。

這些情況,樂山昨晚跟裴明在一起,自然一清二楚。李玄明等人也在原地待命,沒能回原駐地去。

到了醫治處,遠遠地樂山就停住了腳步。不用再往前走了,他家公子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帳篷旁邊,正盯著夏衿的帳篷看。而此時夏衿的帳篷門簾被掀了起來,裡面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夏衿和她的侍女,而是那個比羅騫還長得俊朗的蘇候爺。

蘇慕閒往外走著,臉上還帶著笑意。在他身後,夏衿跟著一起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瓷瓶,道:“明天要是還開戰,你別去前面了。傷口雖然不深,但天氣熱,很容易化膿,今天在那裡站了一天,傷口癒合得不好。晚上讓阮大哥警醒一些,要是發燒,讓他及時來叫我,千萬別拖。”

說著,她把瓷瓶遞給蘇慕閒:“這是你剛才喝的藥,我讓薄荷把剩下的裝起來,你晚上睡前全喝了。”

“謝謝。”蘇慕閒接過瓷瓶,對夏衿一笑,“你累一天了,趕緊歇息吧。”

這兩人的對話,再普通不過了。也就是蘇慕閒受了傷,今天又在前邊給夏衿打了一天的下手,傷口感染,剛才夏衿幫處理了一下,再叮囑他喝藥。

但這情形落在樂山眼裡,尤其是不遠處還躲著自家公子,他就覺得十分刺眼,總覺得這一對狗男女臭不要臉,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還如此勾勾搭搭。偏他那不爭氣的主子還放不下這女人,跑這兒來受這份窩囊氣,實在叫樂山受不住!要不是怕公子責罰,他都想衝出去指著這對狗男女大罵一通,給自家公子出氣了。

好在夏衿和蘇慕閒講了這麼兩句話,蘇慕閒就告辭離開了,夏衿轉身進了帳篷。而羅騫又站了一會兒,待見夏衿帳篷裡再沒什麼動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