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拉著手像連體嬰。她好像瘦了很多,肋骨跟搓衣板兒似的還穿什麼緊身T,準是雲風給她買的,以前她總說雲風有品味,哪怕買只襪子都讓他來選,水平也不過如此?雲風穿這這上衣也好不到哪兒去,看起來可憐巴巴的,跟被誰欺負了似的。倆豆芽菜,頭上還開了花,真是天生的一對兒。他看著他們不知為何心一下收緊了,他們此刻的樣子不由讓他想起小時侯,有一天他沒去上課,就在那個下午夢雪和雲風被胖子打了。那時她和雲風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她是多麼依賴他啊。唉,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她再也不需要他了,他們居然都不告訴他自己出去打架。雪飛正有些感傷地回憶著忽然從夢雪的墨鏡裡看到天驕在看他,連忙笑了一下問,“你們額頭怎麼受傷的?嚴重嗎?”

阿哲坐到雪飛和小魚中間拍拍雪飛的肩膀,“雪哥,你整天都忙什麼呢?這事兒全學校都知道了。”

“我能忙什麼,趕論文唄,怎麼回事兒?”雪飛看看阿哲又看看夢雪和雲風。夢雪和雲風沉默依舊。

韓月喝了口茶,“被黑老五打了。”

雪飛騰地站起來,“誰是黑老五?他憑什麼打人?”幾個人都抬頭看著他。夢雪從墨鏡後盯著雪飛試圖從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裡找到突破口。

阿哲拉雪飛坐下,“嗨,你瞎激動什麼啊?這事兒挺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反正他們沒吃虧。”

“天龍八部。”天驕看著菜譜說。大家都轉頭看她,她抬頭微笑著看著大家。雪飛看看天驕沒說話,鬆開了她的手拿起選單遞給阿哲。天龍八部是八珍豆腐煲,夢雪最愛吃的菜,每次他們來天涯都是雪飛為夢雪點,漸漸就成了習慣。一般這個時候夢雪正在發痴,幻想著自己就是阿朱。阿哲接過選單看著天驕笑了,“我還以為雪哥早點了呢,還是嫂子對小雪好。”

天驕感覺著雪飛的手漸漸的離開了她的手,心裡不禁一沉,伸手扶了一下馬尾辮兒。“你頭髮紮起來好些。”他低著頭說。上午她去宿舍找雪飛,他坐在書桌前在膝上型電腦上敲論文。“會嗎?”她站到床頭對著鏡子攏著頭髮端詳著。他沒回答依舊低著頭敲論文。不過出來之前她還是把頭髮紮了起來。她明白他絕對不是隨便說說。就像剛在一起實習的時候,他們坐在一間辦公室裡,面對面,整個夏天他都很用功,不苟言笑。直到有一天她聽見他問:“雪兒,還有巧克力嗎?”她吃驚地抬頭看他,他埋頭讀著卷宗。她連忙從抽屜裡拿出兩顆心形巧克力剝好遞過去。他低著頭伸手接過巧克力放到嘴裡,猛然抬頭看到她,先是一愣,然後臉紅了,慌張地笑了笑。之後,他就靠到椅背上望著窗外。她走回去坐下也靠到椅背上望著窗外,晴空萬里,雲捲雲舒,只是透過深藍色的玻璃幕牆看去,一切都是灰濛濛的。然後,她發覺他在看著她。她轉頭看著他笑了。“謝謝啊。”他說。目光很深邃。她搖搖頭。“你還是留長髮好看。”他又說。目光很迷離。

天驕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夢雪,看菜都上來了,優雅地微笑,“你們吃啊,不夠再點。”

雪飛笑著拿起筷子,“都別愣著了,快吃吧。”他一邊吃一邊問阿哲,“你那廣告公司跑怎麼樣了?”

阿哲嘆了口氣,“可能夠嗆了,我和天宇跑好幾趟了,人家一口咬定註冊資金必須五十萬。還得是現金。”

“現金啊?”雪飛伸手把阿哲的墨鏡摘了,“還差多少?”

“四十九萬。”阿哲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