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就算殺了梁以彤會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此刻也願意!

幸蘊淇一把奪過杜曉娜手中的筆,在宣告人處寫上自己的名字。

“哎,你房間有印泥嗎?麻煩幫印個指模。”杜曉娜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儘量讓自己的聲線表現得平靜些,要不然在這節骨眼上把著小祖宗惹火就前功盡棄了!

幸蘊淇拿著紙走去辦公桌,印上自己的指模後,遞給杜曉娜,不耐煩道:“說吧,那個踐人在哪裡!”

“把你手中那張廢紙也給我吧,我幫你扔掉。”杜曉娜望了望幸蘊淇手中的捲紙。

幸蘊淇把手中的捲紙扔給杜曉娜。

杜曉娜接住後,上前一步,湊在幸蘊淇耳朵裡,輕輕說了兩個字。

幸蘊淇心一顫,這杜曉娜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細,看來自己要小點才行,一旦掉以輕心,連怎麼死在她手上都不知道!她吩咐道:“你幫我引開保安。外面估計有梁宸灝的人。不要露出馬腳!”

“好的,幸大小姐,我這就去。”事情辦成了,杜曉娜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扭著屁股走了。

幸蘊淇走出房間,途經一樓大廳時,她拿了一把水果刀放進牛仔褲背後的口袋裡。她出了大廳,看見杜曉娜站在保安室門口嘴巴動個不停,那個視窗沒看到保安的上半身。幸蘊淇輕手輕腳走到狗屋前,貓身鑽進去。

閉目養神的梁以彤感覺突然有人闖進來,她猛的睜開眼,當看到是蹲在自己面前的是幸蘊淇時,她眼內的激動迅速轉換成驚恐,幸蘊淇眼裡毫不掩飾的笑意讓她頓生恐懼,她知道幸蘊淇不可能是來救自己的。

看到這麼狼狽的梁以彤,幸蘊淇真是覺得大快人心。她輕輕道:“梁以彤你也有今天啊……”

頓時,梁以彤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窖裡,從心頂涼到了腳尖。幸蘊淇的眼眶和鼻子紅紅,分明是大哭過,她一驚,難道杜曉娜的殲計得逞了!以杜曉娜那為人,肯定是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梁以彤注視著幸蘊淇那雙陰深的眼睛,心顫抖不已:如果現在幸蘊淇對自己做什麼事,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幸蘊淇望著梁以彤那副小鹿受驚的模樣,厭惡頓時塞滿她的胸腔。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女人?想到尹錦源那決絕的背影,憤怒和妒恨就像是兩團火焰,在幸蘊淇的胸口熊熊燃燒起來,灼的她渾身疼痛。她伸手就給梁以彤一個耳光。

梁以彤的臉迅速撇至一邊,左耳因劇烈震動引起耳鳴,梁以彤感覺左臉頰火辣辣的痛。當幸蘊淇從身後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時,梁以彤看到那鋒利的刀面映照出自己恐懼的模樣,原本就蒼白的臉顯得更白了,毫無血色的嘴唇與肌膚融為一色。

“你說如果我在你平整的臉上刻上幾刀,到時你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時,你說尹錦源還會不會喜歡你?嗯?如果你變成了醜八怪,如果他對你還是不離不棄,那麼我就相信你們之間是真愛……呵呵,但你說有可能嗎?誰願意整天對著一張噁心發臭的臉?”

不要……梁以彤拼命搖頭,用乞求的眼神望著幸蘊淇,但幸蘊淇只是陰笑著拿著刀子在她臉上嚇人的比劃著,根本不去看她的眼睛。

哥,你在哪裡……梁以彤的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她陷入深深的絕望中。

“梁以彤,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對我的男人起了賊心……他的床上功夫好棒,讓人慾、仙欲死,可惜你永遠也嘗試不到,他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幸蘊淇瞳孔猛地一縮,握著尖刀的手往下一撇。

梁以彤可以清晰聽到面板開裂的聲音,一股鑽心的疼痛迅速擴散至四肢百骸。她的臉龐痛得扭曲起來,額頭不斷冒冷汗。眼睛瞪至最大極限,她真的不敢相信,在一起五年的好友竟真的下得了手毀自己的容貌,心上的痛遠比肌膚破解的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