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張萱的真跡,這樣一來全世界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沉默片刻,蘇哲把照片放到桌子上說:“周公子,冒昧問一下,你在這裡面擔任什麼角色?”

周志研答道:“我在裡面什麼角色都沒,這次純粹是說客。古董如果分得細的話,有金石玉器、瓷器、木器、青銅明器、書畫五種之分。有些人比較瓷器,有些人比較擅長金石玉器。因為我家族的人對書畫比較熟悉,加上有人在國家古董收藏協會,所以這件事家裡有人參與。”

一直猜測周志研身份不簡單,沒想到不是內部有人這麼簡單,這次是朝廷上面有人。

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幾下,蘇哲沉吟道:“周公子你今天過來的目的是想找我參與拍賣會的事情?”

周志研點頭。

蘇哲苦笑道:“周公子你這是準備看我出糗呀,國家古董收藏協會對古董鑑定造詣高的人一大堆,我這個門外漢過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你找高店長、金會長他們都比找我靠譜。”

“這次讓我過來當說客不是開玩笑,我們是經過商量才過來找你的。”周志研認真道,“我們要的不是你的專業,而是你的運氣。”

蘇哲更加無語了,面前彷彿看到好幾道黑線從眼前飛過。

蘇哲輕諷道:“周公子,不知什麼時候堂堂古玩協會不相信專業鑑定知識,反而迷信起來了。”看到周志研想開口,蘇哲擺擺手接著說,“這件事我真沒那麼大的本事參與,再說這事關國家尊嚴,把我這麼不靠譜的人過去,說句大吉大利的話,真出事我腦袋都不保。我還二十出頭,可不想英年早逝。”

知道周志研的來意,蘇哲也沒心思再談這個事。喝完咖啡說有事,先行離開。

看到蘇哲起來,周志研連忙說:“蘇董等一會。。。。。。我們不是胡亂來,你賭石的運氣大家都看在眼裡。如今小日本故意在拍賣結束之前都不讓人見到畫,我們這次要賭畫是否是真跡,不得不需要強大的運氣。”

蘇哲繼續拒絕,“不是我沒有愛國之心,做為每一個國人,對小日本就像是天生與來的宿仇,他們這種做法我同樣看不下去。本來我這個年輕應該表現出憤青之心,但是我現在不能。就當我自私一點,在國家民族尊嚴面前,我選擇怯弱生活。我是賭石發跡,但有些事不能賭,因為我身邊有很多擔心我的人。這次真的是很抱歉,周公子你們商量找其他人吧。”

瞧見蘇哲態度堅決,周志研沉吟一會道:“蘇哲,我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這次是你最好的報答機會了。”

蘇哲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下來,轉過身滿臉疑惑:“報答?周公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張承生死的視屏到底是誰發給你的嗎?你很清楚,如果沒有那個視屏,張承生的案子肯定破不了,陳國標和譚子軒如今不是在裡面等候審訊宣判,而是繼續在外面逍遙快活。”

蘇哲眉頭皺起來,看著周志研很久開口道:“難道發視屏的人是你?”

周志研沒有回答,重新坐回去說:“蘇董,就剛才的事情,我們再商量下。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壞處。雖然是幫國家做事,別把國家真想象是古時候那樣,事情沒能滿足皇帝的要求就滿門抄斬。別忘了,這是法制社會。”

蘇哲不說話了。周志研對剛才提出的問題沒回答,他也不是笨人,不用說當日發視屏的人肯定和周志研有關。

思索幾秒,蘇哲重新坐回沙發。

續了一杯咖啡,蘇哲凝著眉沒說話。周志研知道他在考慮,沒有催促。端起來還帶著餘溫的咖啡慢慢嘗輒。這個溫度剛好合適,太熱的話,舌頭品嚐不出咖啡的香醇,太涼又減少喝咖啡的情趣。

所以周志研從不喜歡喝冰咖啡,儘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