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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言,煙霧一般的眼眸直視著她,給人帶來莫大的壓力。
“屠蘇煞氣發作,需我以清氣抑制。”
也就是說,這病他能治?!一言抿唇,“你是誰?”心裡其實隱隱有了猜測,果不其然,就聽他道:“天墉城執劍長老紫胤。”
說完,人已消失不見。
一言脫力般坐在被子上,伸手撫摸著身下的被褥,眼神微暗,希望他真的有辦法救他吧……
第二天,一言早早的醒來,盤坐在石臺的中心,即使吹進來的寒風讓她有些僵硬,她也不曾挪動片刻。她在等一個人,她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但是她會一直等下去。
來的人不是他,而是見過幾次面的陵越。
陵越將手中的食盒放進洞,眼睛在鋪好的被褥上停留了片刻,“師弟今日不會來了。”
“為什麼?”
陵越搖搖頭,“師弟初初入門,自有許多功課要做。”
“……”一言沉默了會,篤定的說:“你騙我。”
“……”陵越沉默了,他的沉默在一言看來就是預設。
“他……病還沒有好?”
陵越終於開口:“並非如此,師尊已為師弟運功祛病。”
一言不說話了,她只是定定的看著陵越,等他說出真正的原因。
陵越頂著一言灼灼目光,竟產生了一絲絲不自在,想他身為首席大弟子,除了長輩之外,誰能僅用眼神就讓他退步呢?可是偏偏一言就做到了,一言本就有些削瘦,穿著單薄的衣服坐在冰冷的石臺上,更顯得柔弱,可是她即使深陷囹圄,最擔心竟不是自己而是百里屠蘇。這般重情重義,如何能令陵越無動於衷?
“師弟違反門規,夜不歸宿,還……擅取廚房煤炭柴火,如今正被罰閉門思過。”
一言怔怔的看著陵越,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牆邊的被褥,“那……這床被褥……”
“是師弟房中的,每個弟子僅有一床。”陵越索性把話都說清楚,反正他並沒有承諾過不告訴一言。
僅有一床,那麼他把他的給她了,他用什麼?有心想讓陵越把被褥帶回去,可她卻明白百里屠蘇不會高興的。
……百里……云溪……一言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比起百里屠蘇,她更覺熟悉和親切的名字還是韓云溪。
作者有話要說: 習慣真不是那麼好改的,作者君我也改了名字,是我母上去算命之後回來以雷霆之勢給我改的,土得掉渣,可我偏偏不能反對,改了好幾年了,但我仍然喜歡用以前的名字,我的老朋友也是喜歡叫我的舊名字。
所以對一言來說,雖然百里屠蘇和韓云溪同是一個人,但她還是比較習慣韓云溪這麼個名字,這個名字包含了他和她的過去,而她是個念舊的人。
我認為屠蘇就是云溪,太子長琴的魂魄只是讓他可以繼續活下去而已。他只是失去了一些魂魄,所以記憶模糊了,至於他前後性情大變……我只能說武俠小說裡多的是幼年家裡遭逢鉅變,而性情大變的主角,難道他們就不是他們本人了嗎?
☆、第十七章 獨屬於你的稱呼
山中不知歲月,一晃眼間,四年已過。
四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稚齡小孩成長為一個風姿初現的少年,也足以讓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只是,不知是一言的男性形象深入人心,還是百里屠蘇太過遲鈍,竟是沒有發現她的真實性別,依舊和以前一樣兄弟相待。
百里屠蘇被勒令不得和同門中人一同練劍比劍,便每日跑到一言的溶洞前修習,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刻意隱瞞,一言困在洞中,每日裡除了打坐就是睡覺,著實無趣了些。百里屠蘇也明白這點,便拐著彎來陪她,練劍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