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簡君搖頭:“只知道為了這件殘兵,崑崙死了三位長老,掌門重傷。”

左莫悚然而驚,這樣的代價,哪怕對崑崙來說,都是極大的。

“神兵發展極快,也許一兩年內,大家就可能會拉開距離。”簡君語重心長道:“借法於古,勝過閉門造車。貴方也要多多留意,我們若有遺址的訊息,一定會通知貴方。”

“好!”左莫認真點頭,簡君的話說得沒錯。

每個新時代拉開序幕的時候,往往是發展得最快最迅猛的時代。一時的懈怠,就有可能被人遠遠地拉下。與靈力體系的成熟完善不同,神力剛剛起步,雖然能大致看到輪廓,但是還粗糙得很。

崑崙願意花費如此驚人的代價,那足以說明,他們的收穫超過這個代價。

左莫感受到強烈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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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刀看完信,久久沉默不語。

“大哥,難道鍾德那老頭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雙雨忍不住問道。

穀梁刀搖搖頭,把玉簡遞給雙雨:“你看了就知道。”

雙雨接過玉簡,看完之後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無比,他隨即把玉簡遞給曉。

穀梁刀自嘲笑道:“請我們回去,讓出大權,所有反對勢力,他先清洗一遍。”

“這……這不會是假的吧?”雙雨遲遲艾艾道,信上的內容,無論如何,看上去都讓他覺得無法相信。

“是真的。”穀梁刀的目光有些茫然,眼中浮現掙扎和痛苦之色。

“那我們回不回去?”雙雨有些興奮地問。他相信,若是大哥回去執掌西玄大權,那西玄絕對能夠起死回生!

“阿曉,你怎麼看?”穀梁刀忽然問。

曉沉默片刻,忽然道:“很難說。鍾德說他只有三年元壽,估計不假,他會讓出權利也不假,因為只有我們能保下西玄。所以到現在為止,他殺了那麼多人,我們的親屬他卻一個沒有動。”

穀梁刀繼續沉默。

“可是然後呢?”曉冷靜道:“鍾德死了,大哥大權在握,然後呢?掌門能夠容忍鍾德,他能容忍大哥麼?”

雙雨的表情僵住,變得沉默不語。

“掌門擅隱忍。長老勢大,把持西玄多年,掌門一聲不吭。現在回頭再看,掌門未免有故意縱容之嫌。我懷疑,大哥當年被逼出門派,掌門只怕在暗中推波助瀾。”

“不會吧?”雙雨瞪大眼睛,一臉不信。

曉冷笑道:“掌門登位年幼,不敵眾長老,形勢所迫。你想想掌門這些年在幹什麼,日日笙歌,不問派中要事,閒散自在。你再看看這次掌門所為,雖然不是殺伐決斷,卻也絕對是城府極深。鍾德不出世五十多年,卻能在一夜之間把長老們的勢力連根拔起,可不是光會殺人就能辦到。”

“你的意思是說……”雙雨也不傻,有些反應過來。

“沒有一個熟悉情況的人,絕對不可能辦到。只怕很早以前,掌門就開始調查了吧。據說掌門身邊的護衛,殺了一半。隱忍至此,真是可怕!”

曉的聲音冷峻無情:“若這封信是掌門所書,倒也罷了。可它是鍾德所書!鍾德如今勢大,掌門會順從,鍾德死後呢,我們與掌門與鬥麼?”

“鬥就鬥,反正不怕他!”雙雨嘟囔道。

曉笑了:“那我們何必呢?如今我們形勢不錯,地盤不大,但根基不錯,何必受那氣?”

“曉說得對!”穀梁刀眼中陰霾一掃而光:“出來了才知道自在,再回頭,我可不願意!我們怎麼回信?親屬在鍾德手上,怎麼才能把他們接回來?”

當時叛逃出來,絕大多數手下的親屬都被拘禁起來。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