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安排對王主簿的看管,隨後只是伏案打了個盹兒,並未休息太久,眼睛裡滿是血絲,只管喝釅茶提神。

一見華雲飛,葉小天馬上跳了起來,脫口問道:“一切順利嗎?”

華雲飛用力點了點頭,葉小天這才放心下來,華雲飛道:“大哥放心,呂默等一干人犯已經被我連夜押回來了。至於證物和其他財物則由巡檢司的官兵護送著,估計要過了晌午才能運到。”

葉小天喜悅地道:“沒出岔子就好!”他想了想又問:“你們沒有為難陳家娘子吧?”

華雲飛道:“沒有,遵照大哥的吩咐,她的錢財,我們分文沒動。陳家的人,我們也只帶了那個陳老六回來,其他人依舊護送陳家娘子北上了。不過……,說實話啊大哥,我看陳家娘子收的那些禮金裡面,大半隻怕也是……”

葉小天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法理不外乎人情,總不能斷了他孤兒寡母的活路吧,就這樣吧。”兩人正說著,蘇循天一頭扎進來,風風火火地道:“大老爺有請二老爺赴二堂相見。”

葉小天道:“縣尊大人醒了?”

蘇循天笑道:“醒了,雖然看著還是不大清醒,不過確實是醒了。”

葉小天瞪了他一眼道:“對縣尊大人不可調侃。”

蘇循天嘻皮笑臉的不以為然。葉小天轉而對華雲飛道:“縣尊大人一覺醒來,葫縣便已天翻地覆,想必大老爺心中一定困惑的很,你跟我一起過去吧。有些事也只有你才說的明白。”

花晴風捻著鬍鬚,在二堂裡轉來轉去,他怎麼也想不通,這才一夜的功夫,本已蓋棺論定的案子怎麼就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與此案沒有絲毫關係的王主簿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葫縣販私的幕後黑手。

葉小天帶著蘇循天和華雲飛剛一走進二堂,花晴風就迎上去道:“葉縣丞,你可來了,快快請坐。你快給本縣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本縣現在可是真有點糊塗了。”

葉小天欠身道:“還請縣尊大人寬恕下官不告之罪,非是下官對縣尊大人不敬,實是因為此案牽涉太過重大,下官發現王主簿就是販私的幕後黑手時,也是大吃一驚,百般不敢置信,在沒有掌握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下官也不敢宣諸於口啊。”

花晴風苦笑道:“這些事且不去理會了,你現在只管告訴本縣,王主簿緣何就成了販私販禁的幕後黑手!”

葉小天就把最初引起他對王主簿懷疑的原因,以及他派華雲飛等人暗中監視王主簿和商賈呂默的過程。直至發現他們一系列的不軌行為乃至有人藏私入棺,便決定將計就計、人贓並獲的事情對花晴風說了一遍。

華雲飛在一旁不時補充,將他的所見所聞,尤其是昨夜把呂默人贓並獲的過程向花晴風詳細講述了一遍。花晴風只聽得發夢一般。咿咿哦哦只管答應著,已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葉小天講完之後,道:“大人。呂默現已被帶回縣衙,大人向他詢問一番,便知端倪了。”

花晴風怔忡了一下,吩咐道:“來人,把呂默帶到二堂來!”

呂默垂頭喪氣地被押進二堂,自從被抓,他就知道大勢已去了,他是人贓並獲,根本不可能洗脫。所以被押入二堂,花晴風只是一問,他便合盤托出,統統交代了。呂默是個養尊處優的生意人,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了大刑,既已無從抵賴,不如老實交待,還能少吃些苦頭。

呂默的交待與葉小天先前的揣測**不離十,據他所言,當年他從中原來貴州做生意,為了在本地有人照應,本想去拜一拜兩位土司老爺的山門,可他那時只是一個小商人,土司老爺哪會正眼看他。

那時王寧就已是兩位土司老爺的座上賓了,呂默慕其大名,便去拜訪王寧。王寧與他一番攀談甚是投機,不但為他引見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