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在,老奴便去請示了大夫人,由大夫人做了主,將她們發賣了出去。”

馬媽媽應後也再無他事,加之小二寒氣雖斂了些,但她還是感到陣陣的冷寒,不禁想著快些結束了問話好出亭居喘口氣。

由著白青亭再問了幾件瑣事,馬媽媽老老實實回著,片刻後便退了出去。

馬媽媽一走,小七憋不住了。嚷道:“姑娘!那宮高暢竟敢胡言亂語毀姑娘清譽。何不讓奴婢去結果了他!”

小二亦道:“姑娘,上回奴婢便該結果了他,省得他這會還能興風作浪!”

白青亭睨了眼一聽一些對她不大好的風言風語,便急紅了眼的小二與小七。

不得不說她們一來一去的這些忠心的話語。令她的心十分燙貼。原本微惱的心下了不少的火氣。溫言道:

“不就是一個跳樑小醜麼,還能翻出天來?”

小七見白青亭仍一副事不關已的閒情模樣,不由急了:

“姑娘!那廢物擺明了受人指使。方會三番兩次想汙姑娘清白,如此居心叵測,姑娘莫非還要對他手下留情麼!”

白青亭微訝地看著小七,道:“哦?小七知道那廢物受了誰的指使?”

“咦?”小七一愣,遂搖首:“不知……”

“既然不知,那他居心叵測的,小七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他?”白青亭說道,“小二以為呢?”

小二道:“奴婢以為,姑娘是想順藤摸瓜……就不知姑娘有何良策?”

“良策暫時沒有,靜觀其變吧。”白青亭將大紅袍喝盡,緩緩吞下後道,“明日到溫均樓,看父親母親如何說道。”

小七還是不明白,悄悄輕扯了扯小二的衣袖:“姑娘是打算怎麼處置宮高暢?”

小二冷聲輕道:“生不能……死不得!”

小七扯著小二衣袖的手指一鬆,想起先前宮高暢被挑斷了手筋腳筋,還半夜被小二脫光了綁到最熱鬧的花樓樓頂去……她明白了!

可轉念一想,這宮高暢被自家姑娘整得夠慘的了,卻還敢汙衊自家姑娘的清白,那就是還不夠慘,也不知自家姑娘有何等能不讓宮高暢死卻能更慘的法子?

“那幕後主使……”小七又輕聲問著。

這回小二沒回小七的話,因著她也不曉得答案。

二人同看向正拈著糕點要吃卻又十分嫌棄模樣的白青亭。

白青亭見小二小七兩人私下嘀咕完,這會統統轉到她身上來的視線,牛馬不相及地問她們:

“你們覺得……男人最慘的是什麼?”

小二小七對看一眼,眼裡各有各的看法。

白青亭又問:“你們又覺得……宮高暢最在乎的是什麼?”

小七這個問題是一頭霧水,她完全不瞭解宮高暢,哪裡曉得?

倒是小二回道:“宮家三房!”

白青亭打了個響指:“賓果!”

看著自家姑娘那亮如白晝閃若星辰的眸光,小二與小七不禁開始在心中為宮高暢默默地造個墓立個碑。

哦不,是無數個墓無數個碑。

宮家三房的人口,可不少!

白家嫡長房這邊人心各有各的憂慮與惶惶,其他三房亦是與各自的姑娘秉燭夜談。

白世炎是海寧府府尹,本長年在任上知府衙門裡後院居住,中元縣白府西面大院中也就餘白四夫人及其兒女們。

此次一聽聞白青亭的汙名,他怕流言怕傷到自家隨去莊子、武光寺的嫡女白藍依,便匆匆趕回了白府,一回府一聽自家夫人說女兒尚未歸家,他更是急得不得了。

所幸,林護頭早些時候有傳來信說,晚些姑娘們便回府了。

不然,他還真想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