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得到這幅畫的?”劉真的眼神變得狂熱無比,渾然忘記了石磊拿出這幅畫給她看,也是有目的的。

石磊笑了笑,擺擺手說:“劉女士,如果我用這張畫,去跟宮本玄一交換上卷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還算是竊取他人財物麼?”

劉真搖著頭,並且越搖越厲害:“石先生,這當然不算是竊取他人財物了。但是,不行啊。那幅畫,只不過是梁令瓚的摹作而已,可是您這幅,卻絕對是真品閻立本的王右軍像無疑。可不能這樣啊,國寶復得不易,您可不能……”

石磊依舊微微笑著,說:“那如果,那個上卷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其實並非梁令瓚所作,而是吳道子的親筆呢?”

劉真勃然色變,道:“不可能!這絕無可能!”但是說著說著,她自己的語氣也顯得有些猶豫起來,她微虛雙眼,看著石磊,說:“這是誰的研究成果?是陳啞女老師麼?”

如果石磊說這就是陳啞女的研究成果,鬧不好劉真還真能直接就信了。

雖說做學問的人不應該迷信權威,但是陳啞女對於書畫方面的研究,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劉真對其也是極為推崇。如果真的是陳啞女研究得出的結論,就算她依舊不信,但至少可以重新的考據一番。

當然,這個考據的工作量極為龐大,但一經證實,那絕對是文化史上的一座豐碑。

畫聖的作品啊,哪怕是他臨摹張僧繇的作品,那也足以流芳千古。

但是石磊不可能假託陳啞女之名,他道:“這件事和我的乾媽毫無關係。”

劉真嘆了口氣,說:“石先生,文化考據是一項非常繁瑣的工作,不是說您覺得這有可能是吳道子的作品,那就是吳道子的作品的。”言猶未盡,顯然是有些傷人的話她不想說。

石磊絲毫不介意,繼續道:“我這麼說,當然有我的理由,或許有一天,當我的結論足夠清晰的時候,證據也足夠完整的時候,我會將這件事公佈於眾的。現在我們先撇開這一切不談,我就問您,如果我用這幅畫,去交換宮本玄一手裡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算不算竊取?而以您對他的瞭解和判斷,他又會不會願意交換?”

劉真搖搖頭,說:“我剛才就說了,這當然不算竊取。而宮本那個人,只要他也確信這幅王右軍像是真品,他一定會換的。”

石磊笑了,他說:“那麼,這件事就好辦了。”

“可是不能這樣啊,閻立本的畫雖有傳世,但這幅王右軍像本說早已失傳,石先生萬萬不可使其流落海外啊!”

石磊道:“劉女士也說了,這幅圖早已失傳,您就沒有懷疑過這是一幅贗品?”

“我當然懷疑過!但是,石先生,您這是在嘲笑我的專業水準麼?”

意思很明確,劉真一開始當然不相信這是真跡,但是經過她仔細鑑定判斷之後,卻可以肯定這一定就是真跡。

“首先宣告,我沒有任何嘲諷劉女士的專業水準的意思,事實上,這幅圖,只要我不說出其中的玄機,我相信足以騙過這個世界上九成以上的專家。”

劉真瞪大了眼睛,問:“你是說這幅圖是假的?”

石磊點了點頭,說:“這是我畫的……”

“不可能!”劉真絕難相信。

石磊笑著道:“當初我復刻張僧繇的定光如來像的時候,除了我乾媽,其他人也都和您一樣,絲毫不相信我能做到。有些東西我無法跟您詳細表述,但是這幅畫,就是我十日之前畫出來的。然後找了專業人員幫我做舊制假,所有的印章都是3d列印的結果,而紙張之中,也摻入了大量能夠矇騙碳十四纖維,即便您用碳十四斷代,也依舊會發現這是一件真跡。但是,我在作畫的時候,留下了一條線索。您看這幅圖,王羲之的臉部輪廓,耳根下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