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容翎繃著唇角,幾下將南笙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將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

“衣服還你。”

閻源伸手接過,輕呵了一聲,用一種南笙看不懂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怎麼弄成這個醜樣子。”容翎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略帶嫌棄。

南笙無力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贊同的說:“三少,閻學長救了我,你為何要那麼對他?”

不過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

“不過一個陌生人,你叫的倒是親熱!”

雖然這口氣是冷嘲熱諷的,可某人還是黑著臉,將南笙抱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這身上都能煮雞蛋了。”

“···”

南笙覺得,她剛剛那些欣喜好像都沒了。

···

救援隊按著閻源的指揮,找到了李教授一行人以及古墓周圍的工作人員,正全力的施展救援。

因為南笙病的太重,容翎一路抱著她,準備先行返程。

趕到農家莊的時候,林旦正焦急的等在那裡。

“爺,您終於回來了!哎,南姑娘這是怎麼了?”

“去拿一些乾淨的換洗衣物,和退燒藥。”

容翎將南笙先放到炕上,急促的對著林旦吩咐。

路口外倒是帶了兩名醫生,只不過南笙現在燒的太嚴重,還是儘早控制住比較穩妥。

林旦匆忙去取東西。

容翎心疼的摸摸南笙滾燙的額頭,視線落在對方都是汙泥的鞋子上,彎身,褪了下來。

潔白的襪子已經被汙泥染出了一片黑印子,甚至還透著絲絲的血跡。

容翎緊擰著眉,小心的扒拉下南笙的襪子才知道,這丫頭居然傷的這麼嚴重,一雙玉足早就磨的血跡斑斑。

如果南笙此時能醒過來的話,一定會震驚的發現,一向潔癖嚴重的三少,居然無比珍惜一樣的捧著她那腫脹不堪的小腳,細心的擦拭著上面的傷口。

林旦守在門外。

容翎為南笙換了衣服,又喂她吃了退燒藥,準備離開。

“三少,南姑娘沒事吧?”。

林旦瞥了一眼南笙那依舊狼狽的樣子,忍不住關心的問。

“被雨淋了一夜,又燒了一夜,你說呢?”

“爺,要不小的揹著南姑娘吧。”

林旦瞧著自己主子的神色也不見多好,一夜勞累,眼底和下巴都冒出了青影。

“別廢話了,先出去再說。”

容翎將南笙的臉用帽子擋上,抗在肩上就走了出去。

她是他的,從今天起,他不許任何人再接近她。

手下也不行。

林旦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主子那變態的想法,連著幾個隨從,都小心的護在二人身後。

還是來時候那輛車,容翎放心不下南笙,吩咐由司機開車。

現在天色大亮,如果小心點,還是可以出去的。

容翎擁著那個渾身滾燙的人,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對方的臉上。

“讓你不聽話,下次不管你再怎麼討好,我都不會放你出來了。”

容翎不想去深究這份心疼與恐慌是何時席來的,既然在乎了,他就不想再放開她。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

“這個藥怎麼還不見效!”

“爺,這才半個小時,怎麼也得一會兒,再說南姑娘應該是燒出炎症了…”

林旦說完,就想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還有多久能出去?”

“一個小時左右…”司機磕磕巴巴的說。

“有消炎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