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頓了一步,便轉身就走。

司空寅月見此,趕忙根上了北辰流亭的腳步,最後看容輕羽的那一眼充滿挑釁。

眼看著容輕羽要追過來,南宮悠雲站在原地一擺手,攔住她道:“容東主,本尊暫且不動你,看在北辰統領如今是巫蠱族貴客的份上,而你既然是她的同伴,本尊便給你機會自己出林去,但你如果出不去這林子……也別怪本尊了!如果你有幸出得去,半月之後,西風樓見!”

這樣擺明為難的話南宮悠雲說的十分自然,然後也不管容輕羽怎麼想,轉身跟上司空寅月的腳步。

轉身之際,寬大的袖擺一揮,彷彿最暗沉的雲霧。周遭的景物在他的觸發下,再次發生了變化。

容輕羽清楚的聽見,那陣陣樹木轟然移動的聲響,造成的境況,恐怕絕非一般的玄陣。

她並沒有貿然向前,腳跟一轉,便換轉了方向,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只慢慢走了幾步,容輕羽就停下了腳步,在身邊的一顆大樹旁蹲下了身子。秀鼻微皺了下,便伸出手去,探向大樹。

然後沿著潮溼的樹幹身摸索了起來,兩三下摸到了一個軟綿的東西,接著毫不費力的摘下那黑木耳般的東西。

將那東西至於鼻端輕嗅了下,容輕羽清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

——

半個月後。

竹樓裡,昏黃的燭光下,飛揚的紗幔沒有任何束縛,形成的魅影婆娑,。

一抹暗色的身影被燭光拉的長長的投射在樓下的一抹纖影上,隱去了蒙面女子所有的神色。唯有一雙美眸,彷彿盈滿了淚光,在黑夜裡因為反光而閃爍著晶瑩的顏色。

樓上的人分明已經感覺到了樓下人的到來,卻不動聲色。直到樓下那抹纖影站了許久,折身離去。樓上人銀亮的羽睫才微微掀開,如霜的銀眸裡劃過一道異樣的情緒。

感覺到女子的離去,最終,北辰容印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般,再次垂下羽睫,才發現手心裡的一顆白子已然在掌心裡化作粉末。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北辰容印縮起五指。

“還沒有休息?”北辰容印略顯低沉的對著身後的人開口。

北辰流亭望了眼紅衣白髮的北辰容印一眼,繼而走到閣樓邊。如雲的袖擺抬起,撩開亂了視線的紗幔,望向樓外在月色下波光嶙峋的水面。銀質面具罩面,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只餘被風揚起的飄逸墨髮訴說著無言的風華。

燭光下,兩個分別站、坐的人,身姿何其相似,恐怕就是他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點,卻不知該如何向世人解說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不想離開,是因為剛才那個女子?”許久,北辰流亭收回手開口。

北辰容印聞言眸光一閃,沒有應答。

北辰流亭緩步走近北辰容印身邊,如雲的衣袂摩擦出細微的聲響。走至北辰容印身邊時,北辰流亭望了眼他面前的棋局,然後開口:

“天大地大,這疆野分明無限遼闊!如果非要把所有的事情侷限在一盤棋局裡,有些事恐怕是一輩子也難以走出一條出路來!”

“那你為何還待在這裡?”北辰容印這才開口,不答反問。“我聽說,你將她一個人丟下了!如今你蠱毒已解,還不離開?”

北辰流亭聞言眸光復雜的一閃,之前雖然被蠱毒控制,但是他也不是全無神智。後來順水推舟的來了這裡,知道北辰容印沒事後,是有想過出去找容輕羽。

可是想起自己之前口無遮攔對她說過的那些話,突然就有點不敢面對她。

而且十三衛一直在暗處保護她,既然沒有任何音訊就說明她目前安全無虞。雖然他對她明明思念入骨,半個月來幾乎都沒有安然入眠過。可即使知道他再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