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聽得北辰流亭一聲輕嘆。

司空寅月聽得心頭一喜,猛然迴轉過頭。正見北辰流亭自行斟滿了一杯酒,對著她說:“既然來了,就陪師兄喝一杯吧!”

司空寅月突聽北辰流亭的邀請,頓時受寵若驚,然後毫不猶豫的折身到桌邊。

“坐吧!”北辰流亭看了眼站在桌邊有些誠惶誠恐的司空寅月,將酒杯推至她面前。

司空寅月輕應,趕忙在北辰流亭身邊落座,捧著那杯酒。不過剛想飲下,就覺不對勁,一抬眸對上北辰流亭探究的眼神。司空寅月只覺那種難以言喻的傷痛再次襲上心頭,不禁苦澀道:“五師兄……你怕我在酒菜裡下毒嗎?”說完控訴的望著眼前人極致妖冶的眸色,姿態我見猶憐。

北辰流亭只是淡然的看著司空寅月,表情不置可否。

司空寅月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望了眼手中的酒杯,繼而一仰頭灌入喉嚨。也不知是為了向北辰流亭證明什麼,還是為了衝去那些上湧的心傷。

杯酒下肚,司空寅月抬手輕拭了下唇邊的酒漬,就想拿筷子繼續去試其他的菜。可是手剛剛抬起,便猛然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眼前讓她愛恨難決的男子:

“五師兄……你給我下毒?!”

北辰流亭聽得詫異,不解的望向她:“是毒嗎?上次我問小師妹你,小師妹不是說那藥是滋補聖藥?我以為小師妹一直想要,看在你這些日子為五師兄如此盡心盡力的份上,所以特意下載酒裡,想給小師妹你一個驚喜!”

北辰流亭一句話堵的司空寅月啞口無言,好半晌司空寅月才發出聲音:“是嗎,我還以為這藥二師兄已經讓二師嫂吃掉了呢!”

北辰流亭聞言唇瓣勾起一抹輕嘲又心痛失望的笑,沒有接司空寅月的話。

事到如今,她還想隱瞞?

想她也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吧!想到這裡,北辰流亭心底一陣淒寒。不用多想,一定是父皇告訴的司空寅月。

父皇讓他發了那樣的緘口的誓言,轉而卻不受約束的以那個誓言去利用其他人來傷害他愛的人!究竟,他這些原本至親的人是怎麼了?究竟,他們又一同在暗地裡算計了多久?

“師兄,你都知道了吧!”許久,司空寅月苦笑著開口。

北辰流亭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對於北辰流亭這樣的態度,司空寅月突覺心房撕裂了般疼痛,猛然站起近乎控訴的對著北辰流亭喊道:“既然如此,你何以如此殘忍的對我?你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不求你感激我,可你卻……”說到這裡司空寅月彷彿悲痛非常,再也說不下去般。

“為了我好?”北辰流亭聽得眸子猛然眯起,緊緊的盯著司空寅月的眼睛:“配置這種藥給我心愛的人,想害死我心愛的人,是為我好?處處機關算盡,就是為了讓我身邊的人不好過,看著我傷心也是為我好?利用我親兄弟的感情,挑撥我們兄弟親情,也是為我好?”

“師兄,我……”司空寅月被質問的一陣啞口,幾欲反駁。

“或者,其實是為了我父皇允諾你的:助我登上帝位,然後,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北辰流亭亦是忍痛說出這些話。

本來他還聯絡不到這層,不明白為何父皇揣度容輕羽也就算了。容輕羽之前還為南宮襲錚求了免死金牌,司空寅月為什麼還會幫助處處去害容輕羽,而她分明又是父皇忌憚的三皇帝南宮襲錚的人。

然後近日來司空寅月對他太過明顯的傾注,已然超越了同門之情,還有利用南宮悠雲對付容輕羽的行為,才讓他恍然大悟。

司空寅月之前說什麼因為容輕羽是掃把星,害了他,她為了保全大家,這些日子才迫不得已才利用南宮悠雲,與他靠近想借此對付容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