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是夫妻,羽兒,你可以喚我襄!”南宮襲襄柔聲道,象牙梳輕劃過她如墨的髮絲。眼底漾著的波光,繾綣如絲纏綿。

容輕羽聽了,一陣默然。因為,他已經溫柔的故我動作。而那動作透出的溫柔小心讓她錯覺,自己的頭髮似乎都是易碎的水晶做的了。

這種突然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久違了百年之久。

這一刻,之前所有的委屈和孤獨等待在瞬間化為泡影,彷彿她們其實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待會兒沐浴更衣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南宮襲襄這時開口,語氣裡帶著笑音。看著眼前臉色平淡的小女人,恨不能傾盡所有,換她在瞬間就愛上自己。可是又知道,這世界可以等價交換的東西太多,唯有人心底的感情難以強求。

所以,又努力的提醒自己,切忌急功近利,以免適得其反。

“王爺的蠱毒已經清乾淨了?”容輕羽這時開口問,知道這個問題終究是要“面對”。

容輕羽這麼一問,南宮襲襄不覺意外,早就知道她一定會發現這個問題。

“不是羽兒你昨夜幫我解的嗎?”

“我昨夜幫你解的?”容輕羽聽得微露驚訝,卻暗笑他真能誣賴啊!

“是啊,羽兒忘記了嗎?之前羽兒可是壓住我一夜……讓我乖乖聽話。方才,我不是問羽兒可曾滿意我昨夜的表現嗎——不過說起來,昨夜差點被羽兒嚇死,你知道嗎,當時羽兒你全身冰寒,我還以為……”說到這裡,南宮襲襄話語停住,似是說到傷心處語有艱澀。

而實際上是,他確實還清晰的記得那天她為自己解毒後漂浮在水面上的情形,如今想來都是心有餘悸。

想到這裡,忍不住從身後伸手抱住她,珍惜的將她擁進懷裡:“羽兒!”他柔聲輕喚,展開受傷的那隻手的掌心,傷口與她之前為自己而破開的傷口貼合,十指與她糾纏,溫柔的碰觸她掌心的傷痕。

為了讓她相信,他昨天在傷口上稍微做了一點手腳,以期瞞過她的知覺。原本,他想灌醉她的目的便有這麼一個……

“原來我已經幫您解毒了!”容輕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得我醉酒沒有闖禍,而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一聽容輕羽這麼呢喃,南宮襲襄的心頭一陣鼓動。一是因為她沒有立即拒絕推開他的懷抱,二是她說,救他是有意義的事情!

是不是,他的柔情攻勢開始起效了?她感覺到了他的真摯誠意?

“你練的那個究竟是什麼武功,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南宮襲襄想到一個纏繞在心底很久的問題,不禁開口問道。

容輕羽聽得身子一顫,南宮襲襄立即感覺到了,眸色一變,忙追問道:“羽兒?那武功很傷身體,對不對?你練了多久?”同時記起,她比一般人冷的體溫。

“沒事!”容輕羽感覺到他的緊張,卻是雲淡風輕的說:“以後不練了就好!”

之前練寒息功,主要是聯想到蠱毒進入女子的血液裡,會直至女體死亡才會跟著一起消亡。而寒息功會讓人體的血液溫度低於正常水平,不給蠱毒作亂。於是她便透過修練這門武學,將侵入身體裡的蠱毒壓制到一處。在這些蠱毒肆掠前,以體內自發的寒氣凍住血液。短時間內護住心脈,讓自己處於假死狀態,扼殺蠱毒在體內。

這種武功陰邪傷身,男子自是不能修煉,否則陽氣虧損。而女子若是長期修煉,會導致體內宮寒,最後就是不育。不過,只要停止修煉,再自行廢除因為修習寒息功而產生在體內的寒氣,便可恢復如初。不過廢武功的過程痛苦……她並不想讓他知道。

“當真?”話雖然這麼問,但是南宮襲襄卻直覺的認為,她應該不會告訴自己實話。無關乎信任與否的問題,而是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