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次遇見馬氏的那條鵝卵石小徑上。

…。瑜哥,你在哪兒…。。

沿路的木芙蓉已經開了花,嵌在層層綠葉之中,靜靜綻放。梁波一臉惆悵,入了宮,就只在當時還翠綠成蔭的花樹下見了那麼一回,枉費她每日儘可能為自己尋找機會,於宮城內到處行走,卻總是聽到馬天瑜每日侍奉御前,頗得聖寵的訊息。所以,他不怎麼出玉宸宮,就像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一樣。

她垂頭喪氣,自艾自怨,隱約聽聞環佩作響,腳步聲由遠及近,轉頭一撇,那人在一干宮人簇擁下,已經站到了她面前:腰繫白玉帶,身穿素錦長袍,肩頭繡了流雲暗紋,泛著淡淡的銀光,墨髮僅用玉色的緞帶淺淺束著,餘者如瀑般垂在前胸後背,姿態飄逸。仰頭看時,芙蓉面故作倨傲,桃花眼幽怨明顯。

見到黃子遙,梁波稍稍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想到了紅玉膏,她下意識的握了握手掌,腫痛難消,何不…。。就此再要上一盒?雖說他們關係有點尷尬,但好歹她也在關鍵時刻幫過他嘛,不然哪有修儀大人如今的榮耀呢?

作者有話要說: 1。最前面那部分是寫廢的,沒捨得刪,強粘上了,好彆扭,唉。

2。@小廝古月,你家殿下今日報道,組織派你做好準備,小心伺候著。

☆、第三十回合

梁波準備說出口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那紅玉膏突然就不想要了,甚至都不怎麼願意讓他看見自己的傷痕,她將雙手悄無聲息的掩藏在背後,重新套了護腕,遮蓋了手掌心的大半部分。

…。…是怎麼了……難道就因為對方換了身份,開口討藥會讓人難為情麼?

她有些納悶,兀自愣神,就聽黃氏身後內侍上前喝道,“大膽校尉,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

梁波猛地回過神,原本沮喪,如今被麼斷喝,心裡便有點不大暢快了:憑什麼要跪?黃子遙是六品,她也是六品——平起平坐啊!

理是這個理,但是又覺得不對。據說朝中的一品大員見了內命夫都要低頭哈腰的,畢竟人家是皇上的枕邊人,份量在那兒擺著,所以按理,…。。確實需要跪一下。

園子裡的木芙蓉樹花開正濃,紅的粉的白的連成一片,分外妖嬈。黃子遙此刻站在花樹下,與那些明麗的色彩交相輝映,真可謂風情萬種,傾國傾城。他橫著長眉,眼瞧著梁波吃癟,精神頭兒馬上就來了,眼角挑出幾分得意,甚至帶點挑釁,彷彿在強烈地暗示她:梁波!往日你總壓我一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跪還是不跪?

梁波心有不甘,將這表情盡收眼底,後槽牙磨了片刻,之後坦然一笑:好女不吃眼前虧,跪就跪,誰怕誰?

她低了頭,彎腿著地,鵝卵石硌的膝蓋不大舒服,但也只能忍忍了,“校尉梁波祝修儀大人長樂安康。”

“起來罷。”大概看出她隱忍著想要呲牙咧嘴的表情,黃氏有些於心不忍,如今這樣的局面,再去較勁,其實沒太大意思,只不過想起往日一片真心被當了驢肝肺,就不由自主地想出出這口惡氣。

梁波利落起身,暗自舒了一口氣,還好黃子遙沒有太為難她,兩個人面面相覷,黃氏身後的宮人皆面無表情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她發覺這種場景實在讓人彆扭,便恭恭敬敬地說著,“臣冒昧,擾了大人賞花雅興,這就告退。”

轉身走了不到兩步,就聽黃子遙在後面又說道,“慢著!…。。誰準你走了?!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果然那心眼兒還是小的。梁波扶額一嘆,轉過身來,又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恭敬表情,“敢問大人有何吩咐?”

“本位不是來賞花的,…呃,…。本位的白玉簪子昨日掉在這一塊兒了,校尉練武之人,眼力必定好使,趕緊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