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張臉,可不就是不人不鬼。那種話對她來說,不止是罵人那麼簡單,更像是對她的侮辱般。

說實話,齊玉寧真不想與文清為敵。

除卻兩人的家世背景不說,文清這個人單從她個人而言,就絕非是個善茬的人。或許是因為自身外在的缺陷,讓她心理上似乎也跟著一起缺陷了。齊玉寧每當和她在一起,就會感到一種冷意,是那種雞皮疙瘩都能起來的冰冷感。

所以,看清楚是她後,齊玉寧先是懊惱了一下,然後又趕緊道歉說:“對不起,沒看清楚是你。你怎麼沒去睡覺,站這裡幹什麼?”

“我倒是還想問你呢,大半夜的你去哪裡了?”文清聽她道歉,倒也不好再繼續追究了。收起自己剛才盛怒的心,略帶著冷意地問。

齊玉寧轉轉眼珠子,心裡誹bang,我去哪裡還跟你打報告呀!

不過顧及著她是殘疾人士,報著不欺負老弱病殘,她還是陪著笑說:“沒去哪裡,就是睡不著,到外面走走。呵呵,你呢,你也睡不著嗎?外面挺涼快的。”

“到外面走走,還能撿東西回來呀!”文清突然伸出手來,從她上衣的口袋裡抽出一條手鍊,高深莫測地說。

齊玉寧一怔,看到那條手鍊眨了眨眼睛。那條手鍊是她今天把王耀然撂倒時不小心從他手上掛下來的,等到吃中飯時才發現。不過她不願意搭理他,也就沒有給他送去。到吃過晚飯後準備給他送去時,卻又無意中聽到他跟那幫人大罵白劍鋒的事,於是便一賭氣,不打算還給他了。

正準備去扔掉還沒扔呢,竟被文清給看到了。

“哼,”文清看她發愣的樣子冷笑一聲,又將那條手鍊扔回她手上。眼眸裡一道狠戾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不能撲捉。然後便不再詢問,轉身離開這裡。

齊玉寧看著她離開地背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地。這個文清好奇怪啊!好像對她…有著一股強烈地敵意。

不過齊玉寧也沒多想,更不會追上去向她解釋這條手鍊的事。對她來說,除了白劍鋒的事是大事,其餘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地小事而已。

撇撇嘴快速地回了自己宿舍,推開門進去聽到一聲聲細微地鼾聲,是盧米米發出來的。

她果然能睡,貌似是吃過晚飯就看她睡了,一直睡到現在還睡得那麼死。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他們就出發去一百里外的山林了。一夥人坐著兩輛大車,倒是也浩浩蕩蕩地,有點像春遊似的。

因為一車人坐不下,就開了兩輛車。上車的次序是按照排號來的,剛好齊玉寧和白劍鋒不在同一輛車上。因為齊玉寧坐的是第二輛車,而白劍鋒因為是教官自然是要在第一輛車上壓陣的。這讓齊玉寧有些懊惱,頗有些幽怨地盯著白劍鋒看。

還好這次白劍鋒並沒有大神經,倒是往她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偷偷地對她露出一個溫柔地笑容來,這才讓齊玉寧心裡沒那麼不舒坦。

一百多里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一車子的人倒也有說有笑,十分愜意。

本來齊玉寧因為白劍鋒對她的那個笑容心裡安心了,可是車子行駛了一半時她的火氣又上來。

兩輛車子的距離並沒有隔得太遠,幾乎就是一前一後,前面車子上的人笑一個,後面車子上的人都能數的清楚露了幾顆牙。

這麼近的距離,齊玉寧分明看到坐在第一輛車上的盧米米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圍著白劍鋒轉。不停地在他身邊嘻嘻哈哈地說笑,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一開始白劍鋒還不回應,但是走到半路,竟也跟著她回應起來了,還偶爾露出一點笑容來。

齊玉寧上火了、憤怒了,兩眼蹭蹭蹭地冒火星。如果眼神是一把利劍,那麼她的眼神已經將那對狗男女給射成馬蜂窩了。

“大家注意,上山時注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