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嚴厲的口吻說話。溫婉低了頭,心裡盤旋過很多法子。後來溫婉想著多說多錯。所以只說自己住山洞,裝成乞丐入城門,再無其他。

溫婉著會橋著皇帝神態不對,蚊子似的聲音道:“其實,沒有躲到山洞裡。是躲在了先生的草棚裡,躲了三天。”躲在草棚裡,也是算的。

皇帝是在溫婉回來,望向他的眼神,有著一閃而過的心虛。皇帝非常肯定溫婉有事瞞了他。按照溫婉說的,查了半年都沒查出個所以然出來。這次要不是白世年洩了底,他還是不能從溫婉這裡挖出實話出來。那就除了溫婉,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那幾天,溫婉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又是怎麼回京。包括他在內。

“溫婉,你告訴外公,如果你告訴了外公的是真話。外公可以考慮給你婚嫁自由的婚禮。要不然,我立即把你指婚給老八家的五小子。那小子反正也是個不錯的。”皇帝半是誘惑半是威脅。

溫婉愕然:“皇帝外公,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皇帝板著一張臉:“君無戲言,你要是不說。我立即就下旨意,把你許配給五小子。那也是個文武雙全的孩子,應該配得上你”

溫婉看著皇帝不像是說笑,想著那個燕祁喧。打了個顫抖,嫁他,算了,還是不遭這罪過了。現在舅舅的名分已經定了,那在將來他是皇子,又是聰慧才智上等。這樣的人,最不可能安守本分的,絕對有著野心與慾望的。嫁他,等於是六月的天還把她架在火爐上烤。她還想多活兩年,過兩天安心的日子,再不要過這勾心鬥角的生活了。

溫婉想編謊言。可很快就放棄了,想要騙過皇帝外公,就得先騙過自己。可是能編制一個能騙過自己的謊言,溫婉自問還沒這等功力。所以只得斟酌一番決定說真話。

溫婉半真半假地說道:“其實那天,我離了侍衛沒多會就被一個女人抓住了。那女子被家人逼著嫁人,可那女子自己有心上人,而且新郎官長得又醜人也不好,家裡窮。為了一個什麼祖宗的約定,不得不嫁。沒辦法,就綁了我當了替嫁新娘。到了半夜,我就逃出來了。我怕你知道,把我打包送人,就沒敢回來。等,等那個風聲過了……我覺得差不多了,才敢回來。”

“什麼?”皇帝驚得站了起來。

溫婉看著皇帝,心裡嘿嘿之笑。不可能查得到吧她當時在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把這個當後手了。當時她還感嘆著說,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不得不說,真是太神奇了。那可是她早就打探好的訊息。說得七分真,三分假。那天在郊外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的。應該能矇混過關的。

溫婉心思很深,也知道在皇帝這裡不能露了馬腳。但是她面上細微的變化還是沒逃脫皇帝的眼睛。皇帝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她下去。

當天晚上,皇帝就拿到影衛呈上來的資料,仔細看了 “皇上,這是那天京城裡所有成親的人的資料。”

查到的結果是去年在八月初二到初四,三日之內,京城裡與郊外,成親的只有兩個,其中一個跟溫婉說的有七成的符合。

可是皇帝的敏銳度有多高,這是不用說的事。皇帝否決了溫婉說的那一個,眼睛卻是定格在另外那個人的名字上。

皇帝看著這個人的名字,在嘴裡仔細地念了幾遍“白世年,白世年。”

皇帝眼睛望著這三個字:“再給你們一天時間。查清楚,白世年成親那天,是否發生過不同尋常的事。再有,把白世年那三天所做的事,都列報上來。”本來納個小妾,皇帝也不會去管。只是對他的這一鐘行為不滿。現在看來,事情可沒這麼簡單了。

溫婉當天晚上,跟皇帝吃飯。沒見著皇帝有什麼反常。雖然心裡有疑惑,卻也沒多問。溫婉覺得吧,這事只有她知道,白世年也不可能說出來,該是保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