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我?天啊!都70多個日日夜夜過去,她不會另有所愛了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怎麼辦呢?現在我可是半點打擊都受不了的呀!感情上我是那麼的脆弱!

這個月還剩下12天時,我在蘇老闆那裡拿到了1萬元,這筆錢是我請求法院的朋友出面幫我弄到的。蘇老闆怕法院連他那棟房子的居住權也給剝奪了,就急急忙忙四處打電話借錢。那天近晚時不知他從哪裡弄來了1萬3千元,除了丟1萬給我,其餘的留作他全家人的生活費。

我拿出其中的1000元請法院朋友吃飯,心想剩下的9萬元還得仰仗他們。事情取得了小小的進展,我的心情立刻就變得好多了。在飯桌上還跟法院的朋友頻頻舉杯,彷彿身上的病不治自愈了。

在飯畢回來的路上,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魏敏,想告訴她我10天左右就回南寧。雖然我的手難免還有些發抖,但我想聽她聲音的慾望已經佔據了上風,並且又有酒精壯膽,無論如何我豁出去了。

我說:喂喂,阿敏,我是程華。你還好嗎?我想死你了!

她說:是你呀?怎麼突然記起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是在南丹嗎?你回來啦?

我說:還沒有。不過很快就回去,最多10來天……

她說:哦。我……我搬出來了,在公司裡面住。

我驚叫道:啊?你怎麼……

她說:等你回來再聊吧。我現在忙,先掛了拜拜。

我說:喂,喂喂,喂喂喂——天啊!那邊電話已經掛掉了。

我愣在原地,身上像受了風寒般瑟瑟發抖,抖個不停。大約兩分鐘後,我索性就地蹲下來,雙手抱頭,聲音顫顫地把剛才想說但沒機會說完的話補說了。我說:阿敏你怎麼回事嘛?你想要我生不如死嗎?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的這些話,魏敏聽不到,路人聽不到,只有我自己聽到了。

我蹲著的這地方,路面上都溼了,那是我的眼淚——我源源不斷的傷心淚,男人流血不流淚的!

男人有淚不輕彈啊!可我這是怎麼啦?愛之深戀之切啊!

第三章 心亂如麻

十四

我再無心堅持到月底,第二天便打道回府。我現在說不準魏敏只是單純的搬家,還是連心也搬走了。她所說的“你回來再說吧”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麼?是說她因為工作需要所以搬家,還是跟我提出分手徹底攤牌?這些我統統不懂,在通話中她的話是那麼簡短而傖促,就像例行公務。

我的心亂得慌,在整理行裝時不是忘這就是丟那,在大巴開走幾公里後才依稀記起好像充電器和水杯落在小旅館了,開啟箱子檢查時果真沒有找到。

大巴抵達南寧,下了車我顧不上喘口氣,在站前馬路攔了輛計程車後吩咐司機快點,再快點!往醫科大學濱海小區加速前進。司機回頭瞥了瞥我,估計他以為我是要趕去醫院救死扶傷,錯判了我是名醫生。因此他很配合我的急切,抄近道狂奔不止,連叼在嘴上只抽了半根的香菸也扔出去了,全神貫注開他的車。我打從心裡感謝他,想著到家了就丟盒煙給他。

我在上樓時心跳加速,我拿鑰匙旋開門鎖前還遲疑了幾秒。我滿頭大汗,全身發燙,昨晚整夜失眠,剛剛退去少許的高燒又回到我身上了。

門終於被我開啟,屋裡並沒什麼大變樣,所有傢什都赫然在目。我跑進房間,拉開衣櫃,魏敏的衣服也都還在;梳妝檯上她的化妝品同樣沒少,好像還多了幾盒什麼霜什麼膏的。房間裡收拾得井井有條,床上被褥枕頭還是原來的擺放法:疊成三角形的被子擺在床的正中央,兩個枕頭斜放在三角的兩邊。這是魏敏的發明,我說過她是個極愛整潔的人,並且在生活中很有創意。

我轉出來跑進廚房,炊具也件件沒少,還多出了個電熱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