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著急了,想要去喚大夫,只是三更半夜的她不敢自己去請,於是便開口說要去找老爺夫人。

秦未央一聽急了,瞪向月如:“不許去!”

“可是不去的話,再耽擱半宿二爺就燒得更重了。”到時燒大發了將腦子燒壞了可如何是好,月如擔心著。

“少去煩他們,吵到他們休息唯你是問!”秦未央態度很堅決。

月如不敢不聽話,於是急得團團轉,秦未央若是有個好歹,首先挨罰的還不是她這個貼身丫環?

見秦未央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想吵著秦老爺夫婦休息,如此行徑到是令顧少男對他的惡劣印象稍稍改觀了些,只是依然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番:“居然還知道關心二老啊,那在偷拿我的肚兜去討好那個花魁時怎的就不為他們想一下?”

秦未央別過臉,不是他不想與顧少男吵,實在是渾身難受沒力氣,吵不過她。

“二奶奶!”月如都快急瘋了,結果顧少男還在那說風涼話,哪有這樣的人。

顧少男淡淡掃了一眼月如:“你還知道我是二奶奶?這次看在你擔心你家主子的份兒上先不與你一般見識,下次再對我這般大呼小叫的可別怪我心胸狹窄不體恤下人了!”

想到顧少男會功夫,月如心中頓時閃過一絲怯意。

說完不再理會月如,讓巧蓮去取酒。拿酒擦身子會減燒,這個土方法管些用,只要熬過半宿明日一早再去請大夫就好了。

她如此好心並非要以德報怨,而是秦未央的燒不退去她們就不得休息,何況他若真燒壞了,她估計得被整個秦府的人啃了。

巧蓮不明白顧少男的意思,但還是乖乖去取酒了,秦未央的房裡就有一小壺酒,就放在明處,是以不用花大力氣去找。

“奶奶拿酒做什麼?”巧蓮將酒遞給顧少男問。

“拿來給二爺的身上降溫。”顧少男解釋道,一時間找不到乾淨的棉花等物,於是便讓巧蓮將毛巾重新放溫水裡投一遍,然後將酒倒在毛巾上讓月如給秦未央擦身上,稱這樣會使人退燒。

月如沒聽說過這個法子,不怎麼信,但見顧少男信誓旦旦的樣子,想著左就也沒其它好法子,於是就照著做了。用酒給秦未央反覆擦了幾回上半身後發覺管用,擦完後秦未央的身上沒那麼燙了。

“這法子真好用,奶奶怎麼想到的?”見秦未央睡著了,巧蓮忍不住高興道。

“無意間聽個老郎中說的,他這半宿沒事了,我們也歇下吧。”顧少男隨意編了個理由回答道。

見秦未央身上沒那麼燙了,眾人均鬆了口氣,將屋子隨意收拾了幾下後幾人便各自歇下不提。

趕跑來客

天亮後,顧少男早早地起了床,吩咐人去上房向秦老爺夫婦稟報秦未央夜裡發燒的事。

被打得那麼重發燒是在所難免的,眾人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燒起來,下人們聽說秦未央退了燒是因為用了顧少男想出的法子均覺得稀奇,看顧少男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想著這個少奶奶看來並非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人,關鍵時刻還是能起點作用的。

秦老爺夫婦聽說秦未央夜裡發起燒來均擔心得要命,後來得知顧少男用土方法給秦未央降了溫後均對她改觀了些,先前因她沒做好妻子本分、沒看住秦未央致使他在外做出醜事而起的不滿頓時消了不少。

半宿過去,秦未央的燒已經不像最初那般厲害了,身子還是有些燙,用酒擦完了身子後睡了半宿勉強算是安穩的覺,天一亮就睡不著了,股間疼身上又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導致脾氣變差,相較夜間的有氣無力,現在吃飽喝足的他有了力氣,身上一難受就逮住機會罵丫環撒氣玩兒。

月如還好,對此早已習慣,王婆子和巧蓮根本不願搭理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