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布曾經看見過他幾次。

每一次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有一種毫無還手的感覺,就好像生命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下一樣,他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死在了別人的劍下。

再加上的劍傷的判斷,貢布就知道敵人是一個用劍的高手,他們這些人找到也是白白送死,所以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在進去,僅僅是讓人將外面的其餘番僧的屍體收拾了一下。

看到那些番僧身上的傷口,貢布判斷敵人應該還不止一個,所以雖然現在整個典籍室都是靜悄悄的但是他也不敢冒然的帶人進去,就因為這一點給趙天誠留下了充足準備的時間。

在貢布一對士兵躊躇不定的時候,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一箇中年的番僧帶著六個手拿著金色巨鈸的番僧走了過來。

貢布立刻將人請到這邊,像是讓那番僧看了看地上那些死人的傷口道:“大師!我們剛到就發現了這些屍體,如今已經收拾完畢。”

“沒有進去嗎?”一邊看著劍傷那個番僧隨口問道。

“典籍室是禁地,小人怎麼幹隨便的進去?”貢布立刻小心的答道,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託詞。這一隊人的人數並不多,他們都非常的信任貢布,所以都沒有說什麼。誰也不想要進去送死。

那番僧豁然抬頭,一雙眼睛兇狠的盯著貢佈道:“是真的嗎?”

貢布心中一驚,眼皮微微的下垂,不敢去看那番僧的眼神,姿態放得非常的低道:“是!我們剛到再加上沒有命令……”

“哼!不要再說了!”揮手打斷了貢布的話,深深的看了貢布一眼,對著身後的幾個番僧道:“敵人很多,一定要小心!”說完之後帶著那些番僧匆匆的跑進了典籍室之中。

貢布這一隊人計程車兵全都那眼睛看著貢布,請他拿主意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咬了咬牙,看到進去的番僧好像都沒什麼事情,貢布趕緊道:“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其他人趕快跟上!”

基本上每人的手上都有著一個火把,所以整個典籍室亮如白晝,此時典籍室簡直就像是被颱風掃過一樣,滿地都是書籍,有些還是完整的,有些已經殘破不堪,像是被利刃切開一樣,書架也都翻倒在了地上,在空地之上還能看到寸寸的裂痕,不是被劍氣就是被刀氣所切。當時的場景想象都讓人不寒而慄。

“這裡有個人!”一個士兵突然發現了在不遠處的仁增。這一下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那番僧行動迅速的到了仁增的身邊,看到躺在地上的仁增,身上還覆蓋著不少的紙張,胸口處是一灘血跡,但是身上卻看不到一塊傷口。

那番僧的內力在仁增的身體內轉了一圈發現仁增的經脈已經全部斷裂,嘆了一口氣道:“敵人好強!”他知道仁增一定是強行的提升實力,最後實在控制不住體內的內力之後全身經脈盡斷而死,而他自己的實力也不過是剛剛進入先天而已,和仁增就已經差了很多。不過到現在還是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他判斷敵人應該早已經離開了。

“快!上樓看看!”他知道大宗師就在樓上,“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大宗師也被……”

就這樣貢布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被那個中年的番僧推到了隊伍的前面,走上了二樓。

出乎這些人預料的是,整個二樓非常的乾淨,趙天誠雖然將前兩個書架上的秘籍全部收了起來,但是卻沒怎麼破壞,整個看上去倒像是本來就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樣。

而典籍室的二樓除了仁青和仁增之外,誰也沒有來過,自然沒人發現書架的異常情況,不過他們都被一陣木魚聲吸引。

在一樓的時候他們明明是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但是到了這裡竟然能夠聽到非常清楚的木魚之聲,典籍室的上下層不過是木製的隔層,按理來說應該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