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下去的?”

這話一出,可讓眾人有些面面相覷。

要知道,琛淵可已經是一名實打實的真人,達到這個境界,按理說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握現場每個人的氣息,以監禁他們的一舉一動,可琛淵竟然不知……想來,應當是方才被鐵錨氣得,以至於少了對這方面的關注吧?

一人上前恭敬道:“稟明城主,方才我等清晰所見,那人是自己跳下去的!”

自己跳下去的?

琛淵眸光深沉,晌久劃過一絲趣味的笑意,他的嘴角莫名勾起一絲弧度,讓他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一股淡淡的邪肆在他的身上流轉。

“知道了。給本主搬張榻來,這幾日便不熔鋼了,本主親自守著,瞧瞧那人什麼時候爬出來!”

“啥?”

這話一出,在場人可就心情複雜了,那臉上是變幻莫測的,可卻沒有一個敢把心中的思量說出來。

——自家城主不是瘋了吧?要在這兒睡下?還說要等那人自己爬出來?掉進那地方去,還能活著出來?怕是連骨頭也會被一起煉化到無影無蹤吧?

糾結半晌,下方一人還是上前一步,有些猶豫道:“城主,再過半月便是城內每兩年一次的煉器大賽,城主要不要抽些時間去指導指導煉樓內的”

“閉嘴!”琛淵卻有些不耐煩地將他打斷,在煉之城中,雖然他是主宰,不過除了他以外,卻還有著許多實力不錯的煉器師,早在他來到這煉之城之時,城內便有不少的煉器勢力,每個勢力都有一兩位在九州都至少小有名氣的煉器師坐鎮,這些勢力的出現除了在於鞏固自己的地位外,還在於一個非常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傳承。

無論是煉器師還是煉丹師,天賦雖然都極為重要,可最重要的,更是傳承,只有天賦,沒有傳承的煉器師,再如何衝上雲霄,都入不了九重高天!

這些勢力代代傳承,發展至今,早已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每隔兩年便會有一次年輕人之間的切磋較量,雖然得到前方名次的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可是各個勢力卻可以以此權衡自家年輕一輩的水準。

並且,每次煉器大賽中脫穎而出的年輕人大多都會成為日後九州聞名的煉器師。

這煉器大賽,其實也是自家勢力的考核大賽,選拔重點培養物件的賽事。

不過琛淵卻儼然提不起興趣:“要本主指導?還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煉樓雖然可以算作是他的勢力,由他主管,不過他卻甚少攙和煉樓的事情,煉樓除了他本身便有幾個實力不錯的煉器師,裡邊兒的年輕一輩多半是他們自個兒的徒子徒孫,嚴格的來說,琛淵覺得他們的確和自己沒多大關係。指導?是否太給他們臉面?

“是,屬下逾越了。”方才那人低頭道,然後趕緊吩咐人去準備琛淵要的軟榻了。

而現在的烈如火自是不知曉外面的這一切,此時此刻,她瞧著自己手中的情景,竟有一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此時此刻,左手的火焰已經置換到了右手,而左手古戒之中,源源不斷的濃稠熔鋼從中湧出,一點一點被右手掌心的火焰吞噬……絕對的有進無出!

這樣濃烈的熔鋼,這樣炙熱的溫度,這樣多的數量……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烈如火卻發現,自己右手中的火焰就像是一個完全不能得到滿足的貪吃蛇似的,吞下去這麼多,竟似毫無‘飽’的徵兆?

她手一握拳,想要停止,卻更驚訝於火焰的無法控制?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房內沒有白晝黑夜,烈如火都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終於,那鮮紅的火焰之上,一道紫光閃過,那不知消失了多久的男子輕輕的聲音在烈如火的腦海中響起。

“在這火山底部,有一天地火種,你將鍋爐熔穿,進入岩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