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當,戶不對”。

她心裡的酸澀瞬間化成一碗淚從眼裡湧出,她就那樣睜著一雙淚眼看著陸池,眼裡汩汩地滾著淚,前一刻還是笑妍如花,轉眼就淚流一地,把個陸池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看著他她就心裡難受?還是她想到前世受的苦所以這會兒看著他心裡更覺得苦澀?

陸池倒是想上前抱住黃姨娘安慰一番,但奈何旁邊就有老徐正背對著他們在使勁地攪拌著什麼。此時他非常非常地認為老徐十分得礙眼。他怎麼就能這麼沒有眼色呢?早知道他就該叫廣福和老徐換一下位置,好歹廣福看眼色的本事他若排第二就沒人敢爭第一。

黃姣雖心裡泛苦,但也沒想哭一鼻子啊,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暗暗嘀咕,雖然原身好久沒有出來攪和她了,但是就在剛才,她覺得原身絕逼是出來晃悠了,難道她也感覺到陸池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他所以感同身受想要出來晃悠一下嗎?

那她到底是怎麼個意思?覺得讓她和這男人再續前緣能了卻她的心願所以就可以放心地投胎去了?

她倒是想啊,可惜兩人的差距好大有木有?雖然陸池很吸引人,可是還沒有吸引她到可以放棄自尊和自由的地步啊!

“謝謝——”耳邊響起一道女人的聲音,像一陣風一樣漸漸飄散在空氣中,若有若無,黃姣只覺身上一個激凌,心頭頓時輕鬆了不少。

黃小姐,不管我有沒有和陸池再續前緣,你都可以放心地走了。願你來生投個好胎,嫁個能一心一意待你的男人!黃姣這次確確實實地知道她走了。原來她一直在執念的就是陸池的心,那顆始終包裹著一層外殼從來不讓人進去的心。

此時此刻,陸池終於把他的最私密的地方剖開,將他的外殼除去,所以她放心了嗎?黃姣只能說一句:黃小姐你真痴情!

陸池看到黃姨娘的變臉功夫不是不佩服的。忽風忽雨真是說來就來,連提前預告一聲都沒有,說打雷就打雷,說收雨就收雨,她以為自己是雷婆投胎轉世的嗎?

陸池瞥了一眼老徐的背影,這老東西剛才僵直的身體早已經洩了他的密,這個一心二用的傢伙。“老徐,我和黃姑娘有話要說,你到外面守著去,我叫你再進來。”

這是要幹嘛?這明顯是要耍流氓的前奏啊!否則叫人出去幹嘛?黃姣不樂意了,喜歡歸喜歡,節操她還是要的,“那不行,徐伯還要幫我攪面呢。”

老徐背對著二人無語淚先流,他站在這裡也很為難好不好?一個是主子,一個是現任的二主子,他暗裡要聽主子的,可是明裡要聽二主子的,那這會兒主子明裡吩咐他的話他是聽還是不聽呢?二主子和主子明顯在唱反調,他是聽主子的還是二主子的呢?這樣的選擇題他能不選嗎?

老徐覺得他是護衛隊裡面最悲摧的一個人了。他雖然有一身好功夫,但腦子卻沒別人轉得快。但凡是有什麼騙人或是作戲的任務都不敢用上他。為什麼?就因為他長著一張誠實的嘴。他的嘴總是比他的腦子快,明明腦子裡想讓他說些騙人的話,可這張嘴卻總能在最快的時間把他實話說出來,他為這個也感到很鬱悶,他其實腦子裡是有主意的,但每次嘴巴都會先把他自己給出賣了。

就像現在,老徐覺得他現在最該做的就是保持沉默或是端著面盆子到外面去,但他的嘴巴卻在說著:“爺,黃姑娘是怕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陸池看著自己的屬下在給他攪局,真心的是無語了。他很想問他:你他媽到底是誰家的僕人?盡說的是廢話,他還能不知道孤男寡女的不好?可這不是在黃姨娘家裡嗎?若是不趁著劉媽媽正在主屋裡伺候黃先生洗漱的空當和黃姨娘說說話,只怕過會兒就再沒機會了。

再說他看起來很像搶男霸女的那種人嗎?什麼眼神兒啊這是?一個兩個的都把他當成京城有名的李懷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