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似乎是覺得不妥,老人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本以為自己沒幾年活頭,當年被人廢了功夫,不得已躲在你這裡苟延殘喘。有件事我並沒和你說,雖然老頭子表面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其實當初被廢去功夫的時候,已經傷了心脈,而且最近越來越感覺有些氣虛,胸悶,我知道我的大限將至,損傷的心脈在超負荷工作了這麼久,終於承受不住,要崩潰了,那時候也就是我的死期。沒想到,剛剛那人,僅僅是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的問題。而我現在身上的這兩支針,卻將我的心脈保護了起來。他今天這手,初步估計,至少能讓老頭子我多活一年。”

刀疤聞言,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而林先生居然有這麼嚴重的問題。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胡青他有沒有辦法?”刀疤確實看出來,胡青神通廣大,雖然這次得罪了他,但是也因此結識了對方。現在對方雖然離開了,但是並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這段恩怨。如果胡青真有辦法治好老人,他就是給胡青跪下磕頭賠命,他都願意。沒有老人,就沒有現在的他,再造之恩,難以為報!

其實刀疤有一件事一直隱瞞著老人,並沒有告訴他。當初有幸傳授刀疤幾招的人,正是老人自己。只是老人或許也沒想到,那個在關鍵時候幫了自己一把,自己只是隨意的傳給他一些武林中最粗淺的功夫,正是眼前人。或許老人早就忘了這回事。但刀疤一直記得,如果沒有那人,就沒有後來的他。甚至於,在後來,他碰到重傷昏迷的老人,盡全力的搶救,在搶救回來後,對他無比的尊敬,也就成就了老人現在在刀疤這裡超然的地位。

因為刀疤始終將老人當成他的師傅,即使老人被廢去功夫依舊藏私,不願意教他更深奧的功夫,依舊是簡單的外門功夫。刀疤也無怨無悔,他覺得他能從一個爛命一條的小混混,有現在的成績,全是老人的功勞,他如果再不滿足,會遭天譴的。

“胡青,或許有。”老人也不敢肯定,胡青實在太年輕了。

“林先生,剛剛胡青給我身上下的那兩針,剛開始進去的時候,我感覺全身好像被封死了一樣,體內有一股子悶氣憋著,怎麼吐都吐不出來,渾身也動不了。但是很快,這股悶氣就像在體內爆了一樣,感覺砰地一聲,這股氣就消失了,然後就感覺到腿部不那麼疼了,而且血也止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刀疤知道老人原來是高手,這估計就是那種人的手段,刀疤很虛心的求教著。

老人聞言,震驚之後,也就是釋然了。說道:“是一種很巧妙的方法,將真氣附著於銀針之上,透過真氣與銀針相配合,達到治病救人的最佳效果。”

刀疤聽到這裡,以為這種方法,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方法,只是感嘆了一下,真氣果然好東西。

不過隨後老人說道:“這種方法巧是巧,但是現如今很難有人煉成。而且我不怕現在告訴你,如果當時我們當真撕破臉皮,雙方戰鬥,我們連一成勝算都沒有。真氣附著銀針,對方是拿來治病。但是江湖中人,如果會用這招,更多的是用這種方法發射暗器。如果有這一手,基本上先發制人,料敵於先機,僅憑這一手,就能在江湖中佔得一席之地。哎,想不到對方如此年輕,就掌握了這門技巧。”

刀疤聞言,暗暗咂舌,如果真如老人所說,那剛才那年輕人,別看年輕,不是已經是江湖年輕高手。

“或許我這身子,對方有辦法,從我們之前掌握的資料,對方的身份,更多的是一名中醫。原來我還不在意,但是如今知道對方還是一高手,說不定我還有的救。”老人說著,心裡也不是很肯定。像他這種丹田被毀,已經絕了這種心思了。但他還想活著,苟延殘喘也想活著,如今遠離江湖,如果不是刻意提起,他都忘了江湖上的一切。只想平平靜靜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