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就事論事,女人其實比你們男人堅強,一旦下狠心比男人狠,心如蛇蠍,不就是形容那些心狠手辣的女人的嗎?”

想想確實挺怕人的,韓博一陣內疚,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所幸的是列車即將抵達終點,列車員從後面走了過來,一邊幫同坐臥鋪的乘客換票,一邊提醒道:“各位旅客,列車馬上進站,請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千萬別拉在車上。”

行李早收拾好了,不需要在忙活。

李曉蕾探頭看看窗外,又大發起感慨:“昨晚上車,睡一覺就到了,以前去思崗哪有現在這麼方便,要先坐火車去江城或去東海,到了江城或東海還要坐六七個小時長途汽車。折騰來折騰去,身體不好的真能折騰出病。”

江北人盼星星盼月,盼了幾十年的鐵路終於建成通車。

思崗有火車站,有直達首都的空調列車,一天一班,夕發朝至,確實很方便。

家鄉發展的越來越好,韓博由衷地高興,回頭看看旅途上認識的來首都搞建築的幾個老鄉,笑道:“據說有建過江鐵路的規劃,等能走火車的長江大橋建起來,以後不光回bj方便,去東海一樣方便。”

李曉蕾之前不知道顧新貴和他那個北河媳婦的事,但作為思崗縣人民政府顧問對江北地區的鐵路建設並非一無所知,忍不住笑道:“規劃終究是規劃,江北那一段規劃多少年,修了多少年,能通火車的長江大橋又需要投入多少資金,想從思崗坐火車去東海,等著吧!”

“至少有盼頭。”她的話有一番道理,韓博悻悻的笑了笑,把上車時換的臥鋪牌遞給列車員換回兩張火車票。

李曉蕾最喜歡在他說家鄉好的時候奚落一番,正準備再來幾句,手機突然響了。

“把這個拿上,我接電話。”

“誰啊?”

“黃鵬,昨晚不是說過麼。”

在公大當教官時的同事,現在仍在經偵教研室,韓博反應過來,一邊跟著她緩緩往前走,一邊倍感無奈地嘆道:“又是飯局,又要吃飯,我都快成吃貨了。”

“有人請總比沒人請好。”

好心當著驢肝肺,李曉蕾回頭瞪了丈夫一眼,興高采烈說:“黃教授,我曉蕾,剛到剛到,火車剛進站。他在我身邊,兩手全是東西,你們來了,陳主任也來了,這怎麼好意思呢,好的好的,等會兒見。”

“陳主任來了?”

“嗯,”李曉蕾結束通話電話,不無感慨說:“陳主任對你是真關心,不光跟黃鵬一起來車站接咱們,還人託人請到一個外交部的人,剛從國外回來的,想請人家給你傳授點駐外經驗。”

導師對自己真沒得說,韓博感動不已,覺得無以為報。

火車緩緩停在月臺邊,二人提著大包小包隨著人流一直來到出站口,只見老同事黃鵬正擠在接站的人群裡使勁兒招手。

導師笑眯眯的站在他身邊,一身得體的秋裝,風采依舊。

“韓博,曉蕾,這邊,我們在這邊!”

“謝謝謝謝,陳主任,您怎麼也來了?”

“今天週末,又沒課,”陳慧芳上下打量一眼“得意弟子”,從李曉蕾手中搶過一個拉桿箱,笑道:“瘦了,黑了,但比去年春節時更精神。曉蕾,你倒是沒什麼變化,看來南方的水土真養人,面板還是這麼好,人還是這麼漂亮。”

“陳主任,您別取笑我,我都孩子他媽媽了。”

“說起孩子,怎麼不把絮絮帶回來?”

“要上學前班,我媽和他媽都不讓帶,說不能耽誤學習。”

“有沒有搞錯,絮絮才多大!”

“我也是這麼想的,三歲的孩子應該盡情的玩,結果我媽說現在一家都是一個,家家望子成龍、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