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九兒看來今日我們倒是託了二皇子的福了”,雲岫福身在沐九兒的耳畔吹了口氣輕聲道,只是聲音雖然小卻足以讓整個雅室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雲哥哥說得是”,沐九兒抬起頭,笑得雲淡風輕,舉起面前的茶杯,“原諒九兒不擅飲酒,今日便以茶代酒,謝過二皇子的慷慨了。”

聽到沐九兒說自己不擅飲酒的話,雲岫嘴角狠狠地一抽,是嫌棄這酒不好喝才對吧。

楚雲承舉起酒杯,嘴角微微勾起,從臉上的神情不難看書他的得意,“呵呵,美人敬酒,本宮豈有不應之禮”,說著朝著沐九兒的方向微微抬手,然後一飲而盡。

“二皇子果然痛快”,沐九兒聲音柔柔糯糯的,宛若一陣清風拂過,楚雲承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般絕美的女子,也從不知道原來女子的聲音也可以美成這般,看著褚瑞的眼神一變再變。

憑什麼他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一歲,卻從小得盡父皇的寵愛;憑什麼明明他的那個娘不過是個七品芝麻官的女兒卻能做得正宮皇后,而自己那金枝玉葉的娘卻只能是個卑賤的后妃;憑什麼他明明那般無能甚至遠走避世還能得到這般女子的青睞!

憑什麼,楚雲承心裡黯然,難道這真的都如那個人所言,都是命嗎?

不,他從來不信命,就算是命又如何,他不介意逆命而行,面前這名女子,既然被他看上了,就別想在逃走,就連那個人,他看著褚瑞,他的命不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嗎?

想必用這個女人來替他兒子換附生蠱的解藥,他應該很樂意才是。

“三皇弟來嚐嚐,這道竹筍白雞可是鳳祥酒樓的招牌菜,在別處可作不出這個味道”,楚雲承好似一個大哥哥般給褚瑞夾了一個雞腿,聲音柔和,甚是親切。

“多謝二皇兄”,褚瑞也沒有推辭,接過來放在一旁的瓷盤中,然後自己徑自用菜,只是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不管楚雲承做什麼,給他夾多少菜,褚瑞永遠只吃那特定的幾盤。

“沐姑娘也多吃一些,還有云兄弟,別愣著了,都吃啊”,楚雲承此刻宛若一個大家長一般正溫文有禮的待客,將飯桌上每個人都照顧得非常周到。

“多謝二皇子”,對於所有的菜品沐九兒都淺嘗輒止,若非是給褚瑞面子,她甚至連嘗都懶得嘗,這鳳祥酒樓的菜也不過如此。如果不是知道現在還不是跟楚雲承撕破臉皮的時候,只怕她早已經甩手走人了。

楚雲承看著沐九兒,一時之間竟然痴了,“謝什麼謝,沐姑娘既然是三皇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本宮的朋友;不知木姑娘是哪裡人士?”

“呵呵,不過是荒野村婦,說出來怕是汙了二皇子的耳朵”,沐九兒不鹹不淡地答話。

“沐姑娘真是說笑”,楚雲承也不氣惱,只是淡淡的夾著菜,“想來能養出沐姑娘這般女子的山村也不是一般的山村,等本宮得空了定是得去好好觀賞那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一番。”

沐九兒心底突然膈應了一下,看著一旁的雲岫,她死死地握著雲岫的手,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對著他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雲岫自然也知道,只是看著楚雲承心底怎麼都氣不過。

“再過兩日大皇兄就要登基了”,等飯菜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楚雲承抿了口酒,看著褚瑞淡淡道。

“既然父皇有意大皇兄為繼承人,我們做兄弟的進行輔佐便是了”,褚瑞嘴角微勾,說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楚雲承雙眸劃過一道暗色,“三皇弟說得是,大皇兄登基我們是該盡力輔佐的,只是近來聽說盛都可不太,呃,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免得衝撞了大皇兄登基的好日子就不好了”,他故意欲言又止。

“嗯,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應該在登基之後再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