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哎,等過段時間再說吧,左右沒個三五年毒性是不會發作的”,現在他們最主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寶兒到底是不是感染了鼠疫。

“九兒,我”,褚瑞看著面色蒼白的沐九兒,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寶兒,心中非常難受,如果不是因為他,寶兒又怎麼會承受這樣非人的痛苦。

“不是你的錯”,沐九兒拍了拍褚瑞的肩膀,說不清為何,就像當初褚瑞救了身懷六甲的她還毫不猶豫的收留她那般,他們之間比友情更高,卻沒有愛情。

話音未落,沐九兒已經站在軟榻前,仔細地觀察著銀針的變化;想著傳音讓靈兒準備了一瓶清玉泉水,裝著從懷中掏出來,銀針渡穴能將寶兒體內部分毒性壓制住,這也未嘗不是好事。

所謂歪打正著,就是沐九兒現在的狀況了吧。

半個時辰之後,敲門聲突然響起。

“什麼事”,褚瑞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冷冽。

“小人已經按照三皇子的要求將藥材送來了”,青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沐九兒對著褚瑞點了點頭,褚瑞會意,“那就拿進來吧。”

青山小心翼翼地指揮著身後之人,大量藥材被堆放在屋子外間的角落處。

“三皇子,這是紫芝和血珊瑚”,等所有的人將藥材都放下後,青山才從懷中掏出兩個檀木盒子雙手託著恭敬地呈遞給褚瑞。

褚瑞若無其事地接過來開啟,放在鼻尖聞了聞,點點頭,“嗯,吩咐廚房備好浴湯,退下吧。”

“是”,青山早已經不復先前的倨傲;倒是沐九兒有些好奇,這前前後後也不過三四個時辰怎麼這青山就像是變了個人般,這態度,當真是值得讓人深究啊。

“怎麼,有問題”,褚瑞看著沐九兒盯著青山背影的眼神,疑惑地問道。

“沒有”,沐九兒搖搖頭,“既然藥材都不備齊了,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對了,熬藥時記得加入三勺這個”,說著從懷中將靈兒給的特地調製用解毒丹和清玉泉水調製的藥水遞給褚瑞。

褚瑞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並沒有疑問,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好久,褚瑞從藥草中抬起頭來,看著洗浴完畢後,青絲披肩的沐九兒,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道,“該拔針了,九兒”。

沐九兒思緒纏繞,一直想著其他事情,褚瑞搖搖頭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從一旁取了乾布輕輕地替沐九兒擦拭著溼發,畢竟他們現在是在盛王府中,四處都是監視的暗衛,沐九兒是女子的事情還是先不要暴露得好,她必須儘快將頭髮豎起來。

“該拔針了,九兒”,運氣內力迅速將沐九兒的頭髮烘乾之後,又取了發冠將她的頭髮梳好。

“哦”,沐九兒仍在想著這雲岫都已經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的問題,猛然聽到褚瑞的聲音回過神來,“啊,你說啥”,轉頭間看到躺在床上的寶兒,心下一急猛然起身,“啊,慘了,該拔針了!”

看著這樣的沐九兒,褚瑞搖搖頭。

他雖然醫術尚可,但並不通針灸之術,只是靜靜地看著沐九兒將取下來的銀針放到事先準備好的木盆之中,然後用一個玉瓶中的水浸泡著。

旁邊的洗浴間內,青山早已經讓人備好了溫度適中的浴湯,沐九兒抱起寶兒,將茶几上一直溫著的藥汁喂進去之後,這才將寶兒抱到洗浴間內,小心翼翼地擦洗著。

“寶兒的脈相已經舒緩了很多,不用著急”,沐九兒將寶兒放到軟榻上,褚瑞自然而然地抓起寶兒的左手探脈。

“嗯”,沐九兒點點頭,“如果三天之內沒有其他症狀的話,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褚瑞有些不解,可是也沒有多問,他早就知道醫術一道上,沐九兒走得比他遠得多;只是他們兩人,包括別院中的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