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鳥獸的籠子搬到太陽底下襬好。

她如今恢復了正常容貌,也褪下了華麗衣裳,清布素衣,長髮簡單紮了下,披在了後背,素面朝天,似乎放下了曾經的一切,專心給無心打下手。

無心觀察著籠子裡用藥後的鳥獸反應。

郭曼從外面回來,關了院門,跑到了圍了一圈的籠子外,嘰嘰喳喳講訴著外面的訊息。

如今天下最勁爆的訊息自然是燕國大司空童陌被誅之事。

就因為童陌指使自己刺殺,牛有道回頭立馬就報復,翻手間就滅了童陌滿門,並將其給碎屍萬段,顏寶如銀牙咬唇不語,心裡有些不安,擔心牛有道遲早找上門來。

“擔心他找你算賬?”盯著一隻老鼠端詳的無心問了聲。

顏寶如:“也怕連累先生。”

無心盯著籠子裡的老鼠,靜默著。

郭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目光在兩人臉上瞄來瞄去。

……

軒閣內,靜坐中的邵平波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情報,眉宇間略有疑惑神色。

一旁斟茶倒水的邵三省道:“這個牛有道勢力越來越大,辦事也越來越高調了。”

語氣裡也藏著感慨,想當年那個牛有道算個什麼東西,大公子臉色一個不對就能將他給嚇得遁江而逃,如今真正是成了氣候了,連一國丞相也是說扳倒就扳倒。

邵平波:“越高調的人摔的越慘,傻子才喜歡高調,他這種人之所以高調,肯定是因為沒辦法再低調了……此事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邵三省狐疑:“童陌派人殺他,他到京城找童陌報仇不正常嗎?”

邵平波:“不是不正常,燕國朝廷還是那個燕國朝廷,為了殺個童陌跑到燕京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總覺得哪不對,這不像是他的處事風格。”

邵三省:“大公子,還是那句話,他勢力越來越大了,漸漸有了這方面的本錢。再說了,想悄悄的不動聲色的扳倒童陌那種人也不太可能。”

邵平波沉默了一陣,忽道:“牽涉的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沒當年那麼單純了,這個牛有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但凡事都有內因存在的邏輯。排除報仇的表面因素,你說說看,他這樣幹,把童陌給弄垮了,獲利者是誰?”

邵三省:“當然是他自己啊,以後童陌再也不能找他麻煩了,也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今後燕國朝廷的人必不敢再輕舉妄動。還有就是燕國三大派,聽說燕國三大派這次抄童陌的家發了筆橫財。還有就是高見成,童陌的勢力垮了,高見成媳婦熬成婆,終於坐上了燕國大司空的位置!還有就是太子倒了,誰繼承太子位,誰當上了太子才是真正最大的獲利者!當然,多多少少還有一些沾光了的獲利者,這些小的應該都可以忽略掉吧?”

“許多事情看似複雜,其實沒那麼複雜,事情真正的原因也許就擺在那,也許只是因表象而迷惑,或人為的搞複雜了。誰獲利誰嫌疑最大是最基本的法則!”邵平波伸出手,取筆蘸墨,在紙上寫下了邵三省剛才說的那幾方:牛有道、三大派、高見成、太子。

“對牛有道肯定有好處,否則他不會這樣做。”

盯著列出來的四方琢磨了一陣,筆鋒把牛有道的名字給劃掉了。

“若說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只因為三大派想獲取這筆橫財,我不相信,只要三大派開口,童陌不敢不吐出來。”

筆鋒又把三大派給劃掉了。

紙上只剩下了‘高見成’和‘太子’,他盯著這兩個徐徐道:“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邵三省:“高見成和牛有道有仇,這個高見成屢屢想置牛有道於死地,根據後來的情報顯示,當初攻打茅廬山莊的丹榜第七高手宗元也是高見成乾的好事,牛有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