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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他耳鬢處廝磨了兩下,嘴裡輕輕地撒著嬌。
沈煙對他這副樣子近來已是習以為常了,就是府裡伺候的下人們也是看得習慣了。可那幾個製衣的師傅們卻是驚得眼珠子都差點要掉出來了。不過,到底是混跡宮中浸淫了不少年歲的人,眨眼間的功夫就趕緊轉開了眼當自己剛才瞎了啥都沒有看見。
只是,在心裡頭對著沈煙的地位仍然都是產生了些許的疑惑。
“你吃完了?那輪到你了。”沈煙說罷稍稍退身,莫師傅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看著關銘利落地換好了衣服,沈煙不禁感嘆:這人長得好看了,穿什麼都是漂亮的。
同他的衣服不同,關銘的衣服顯得有氣勢多了。其實他在以前就有做過不少衣服,因此製衣處對他的身材樣貌體格氣質都已備錄在案。這回做起來自然是格外貼身了。
他一身黑底配著金紋,貴氣又不流俗。寬袍大袖飄逸威嚴。若說沈煙清淡平和,那他便是濃墨重彩了。更何況他本就身形偉岸,平時看上去是沒有多少壯實,可一穿上這種極襯體型的衣服就顯出了他的好來了。再加上他本身又是那天下至高的皇親貴族,所以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霸氣得很。現下這麼看來,他同皇帝還真是一母同胞。
沈煙想起初次見著皇帝時也是覺得對方頗為威嚴的,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恐怕也只有得了天下的人才會有罷。
等他回過神來,關銘正站在了他的面前拿眼詢問著他的意見。
“很不錯!”沈煙對著他一笑,又豎了豎大拇指。關銘見狀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位製衣師傅的好處自然是不在話下。
第二日申時他們便已經進宮了。其實,這晚宴自然是要很晚才開始了,起碼也得等日落了以後。而本朝的習慣亦是從酉時末才正式開宴的。換作今時,便是晚上七點左右。可是他們幾乎是提前了一個時辰就進宮了,對此沈煙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等他一到宮門外,就明白過來了。
眼下他們是坐在了庭轎中,寬得像是馬車的轎子在宮門當中顯得嬌小無比。而兩旁側立等候的,則都是些應邀而來的下等臣子——本朝禮制,參宴入場也得按照尊貴次序,如此算來,關銘和另外幾個王爺自然是要頭一批進去了。而關銘又是皇帝唯一的親弟弟,所以他又是這頭一批裡的頭一個。他若是不早點進去,只怕等這些跟在後頭的人全進入完畢了,晚宴也該改成夜宴了。
沈煙撩起幕簾偷偷地看了外頭一眼,隨即咋了咋舌又是縮了回去。
宮門外林立兩側的人都安安靜靜地等候在那裡,看上去是個個嚴肅人人正經。他本以為這種熱鬧事兒大傢伙都應該吵吵鬧鬧才是,沒想到就在這裡他們還是這副認真的樣子,這倒是顯得他有些不恭謹了。
進到了內宮院,便得靠走的了。
舉行宴會的地方叫“延慶宮”。那裡是專門用來款待貴客,舉行宴慶的宮殿。
“王爺,小心腳下。”為他們撩簾的也是專門的宮人,個個都是禮部訓練出來的專事人員。他們比起太監的規格要高了不少,不過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只有幾位王爺和一品大員才能有此特權。
關銘從轎中走出,隨後朝轎內伸手,牽出了另外一人來。
這一幕,看得不遠一人握緊了雙手。
此人,便是同朝為王的恭親王嶽炅青了。
眼見得沈煙就在自己幾步之遙的地方,他卻不能走過去同他說話。因為他只是“親王”,關銘才是真正的“王”,這份區別放在了平時也許沒啥多大感覺。但是,放在了禮制上就不一樣了——入宴關銘是走在第一個的。而他自己,則必須按照順序跟在幾個同輩卻要比己年長的人身後一同入內。
他看著關銘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