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並不說話,只是淡笑看著鍾伯開始燒水,泡茶。

幾分鐘後,茶的淡淡香味在房間裡瀰漫,鍾伯退下後,餘家父子開始了新一輪的舌戰。

“這次回來準備住多久?”餘國剛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兒子了,這次他希望兒子能住上個把月。

餘鱷端起茶杯看了姚雨一眼說:“十幾天吧,具體時間要看與米勒思莫特商議的結果而定!”

早在餘國剛的預料之外,他嗤鼻冷笑道:“你果然不是來看我這老頭子的,在你眼裡事業要比親人重要。”

“爸,我是真想回來看你,當然如果能把公事辦好,又能把女朋友帶回家給你看,這不是一舉三得嗎?”

餘國剛回味著兒子最後說的那幾個字,感慨道:“好一個一舉三得,不知能否再加一得呢?”

餘鱷笑笑:“那就不必了,有姐管著,我們就不要操那份心了。”

“可你是餘家的獨子,最後還是要挑起這份重擔的。”餘國剛最看不習慣兒子這副對家業漠不關心的樣子。

“姐也是餘家的人,讓她管著,就可以了,我呢還是好好經營著工作室,然後娶個媳婦,生個兒子,此生也就這樣了。”餘鱷說著又甜甜地看了姚雨一眼,如果不是父親在場,他恨不得將她一把攬入懷裡。

姚雨則一臉迷惑,對餘家父子古怪的談話,她不知所以,只能悶喝著茶。直到餘鱷的目光看向自己,她才抬起眼眸,看向這對父子時,突然發現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煙藥味。

她覺得怪,這真是一對親父子嗎,一見面兩人之間的淡話雖然沒有直接開罵,但隱藏著一股火藥味。

她知道餘鱷母親自殺的原因有一半是他父親造成的,可從他的言語中並沒有感覺到他對父親的恨意,可為什麼父子一見面就這般唇槍舌戰?

“結婚生子,那是必要的。”餘國剛狠狠瞪了兒子一眼,“但家業也是很重要的,男人要把眼光看遠一點。”

餘鱷是回家看父親的,可不是與他理論的,知道父子倆再這樣喋喋不休下去也沒有什麼用,索性不語,認真喝起茶來。

餘國剛搖頭嘆氣說:“每次和你說這事就是這個樣子,五年前我根本不該相信你的鬼話。”

“那時您的身體不是不好嗎?”餘鱷還是忍不住接話了,但就是這句話激起了餘國剛的怒火:“可現我的身體也不好,你看看我,明明六十歲不到,卻像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遲早有一天是要進棺材的人,你為什麼不就聽聽長輩的一次話呢。”

“爸,設計房子我在行,可管理一間大公司我真不是那塊料,明明姐姐管得就很好,您非讓我插上一腳,這有意思嗎?”餘鱷也是一股子的韌勁。

就在父子二人怒目相對的時候,姚雨輕輕碰了一下餘鱷的胳膊。餘鱷這才屏住有結些激動的情緒,猛喝了一口茶說:“爸,對不起,是我不對。”

餘國剛聽到兒子的道歉,心中的怒火也慢慢平息,平淡地說:“算了吧,每次都是這樣,罷了罷了,任你去吧。”

餘鱷連忙拉起姚雨的手說:“姚雨剛來這裡,怎麼也得帶她逛逛。”

說完就拉起她的身體起身,“爸,我帶她到四周轉轉,您身體不好,就不要操勞太多的事,還是好好享享兒孫福吧。”

姚雨是個孝敬老人的孩子,自然不會這樣被他拉著出去,而是平淡道:“伯父,有空我再陪您喝茶吧。”

餘國剛眯眼擺手道:“孩子,去吧,來這裡一趟不容易,與阿鱷好好玩一玩。”

餘鱷帶著姚雨一離開,鍾伯就進來,站在主人身邊慢悠悠道:“少爺帶回的這個姑娘真不錯,從形象到談話舉止,一看就是個心眼好的姑娘。”

餘國剛的身體並不硬朗,剛剛與兒子理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