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的朋友都在這兒,也許,她除了他之外,真的沒地方再去。

她臨走之前去見了阿萌,阿萌見到她女身的樣子雖然很意外,但是很快就接受了,因為她之前就看到了小舞與焱宸之間的曖昧的暗流洶湧,現在看她是女身,她才覺得正常。

小舞說了自己要離開的想法,問了阿萌的意思,阿萌想了一會兒,告訴她讓她先來雲山找阿念,她需要辦點兒事情,然後再來與他們會合。

小舞心傷難愈,叮囑了阿萌千萬小心後便來到了這裡。

雲山腳下,抬頭去望,高聳入雲的山峰竟讓她有了暈眩之意。

也許是昨晚到現在眼睛都沒闔上,她真的很累很倦,想休息。

雲山結界仍然厚厚一層裹在山的四周,難不成自己還得拼了命的破界而入?這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幾次受傷都留下了病底子,真的不想就這麼嗚呼哀哉了,她是失戀,但是沒想賠上性命。

那麼衝動草率又極端的,不是她九尾狐小舞。

但是,她該怎麼進去呢?

她頭疼的轉了幾個圈,又有些生氣的去杵那又白又厚的屏障,誰知,自己的手指竟然穿透了結界!

小舞傻眼,一點一點的試探著,先是一隻手,再是半個身子,最後她一咬牙,整個身子都穿過結界來到了雲山裡,且一點兒傷都沒受。

她很費解,思考了一會兒眼前又開始發花,她遂放棄的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山上他倆的木屋子走去。

沒注意到的是,結界外,一雙眼睛盯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隨後閃過一絲噬血的笑意。

那木屋子並不難找,就是山間小路不太好走,偶爾有樹杈子橫穿出來,稍不留神就會被刮上,小舞渾渾噩噩的走了好一會兒,頭髮和衣服都被颳得凌亂,才走到了木屋子前。

那時,梓堯和阿念剛剛甜甜蜜蜜的吃完早飯,正要收拾了碗筷準備練功。

見到這麼邋里邋遢的小舞,倆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阿念還不認識這個樣子的舞楨。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梓堯皺眉問。

阿念在他師傅背後捅了捅她師傅的腰,小聲道,“師傅,這位姑娘是誰啊?”

狐狸耳朵尖,沒等梓堯回答,她就惡聲惡氣道,“沒良心的白虎崽子,你連你舞楨哥哥都不認識了?”只是以她現在的形象,實在顯得很沒力度。

“舞楨哥哥?!”阿念張大嘴巴,手裡拿的碗應聲落地,還好梓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阿念騰騰騰跑到她面前,左右各轉了一圈,還悄悄的瞥了一眼她那微隆起的胸部,不可置通道,“舞楨哥哥,你真的是舞楨哥哥?你這是……做了什麼手術嗎?”

小舞有氣無力的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對她身後的梓堯道,“你跟她解釋,我要睡覺,借你們的屋子一下。”她半死不活的往木屋走,想起什麼又回頭道,“唔,對了,我被鬼族帝君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可能就得跟著你們混日子了,相識一場,你們別攆我,我可以做家務抵房租。”

這句話說完,她幾乎是爬著進了屋子,倒在床上連被子都懶得蓋就呼呼大睡。

屋外,阿念猶自震驚中,“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舞楨哥哥怎麼會是個女的?但是她給我的感覺也確實像舞楨哥哥。”

睡飽了的唧唧聽到動靜後跑了出來,八卦道,“我聽見來人了,誰啊誰啊?”

可惜倆人都沒理她。

看著阿念呆若木雞的神色,梓堯只是撫了撫她的發,什麼都沒說,將她擁在了懷中。

木屋矮床上。

小舞雖然昏睡,但其實並不是正常的入睡,而是疲憊至極後的暈眩。

可就算是暈眩,她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