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覽了不少的名山大川,人多這是他對於國內旅遊景點最直接的印象。

在這種近乎飽和的情況下,遊客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駐足停留,好好的觀賞周圍的景色,就如同現實之中的人一樣,急急匆匆的腳步走過,或許在一個地方來回的走了上千次你未必記得住街角還有一家雜貨店一樣。

葉皇覺得自己這十幾年的殺手生涯也是如此,彷彿做了許多的事情,殺了許多的人,到頭來能夠真正引入腦海之中的人和事情少之又少,相反,回華夏這一年的時間,卻是沉澱了太多的記憶,記住了太多的人。

愛自己的,恨自己的,每一張面孔,都是如此的清晰。

當然,這其中自然有獨孤小萱那一張清冷的容顏。

不同於北堂雪這種孤傲的性格,獨孤小萱的冷帶著幾分刁蠻的味道,這或許因為她從小是孤兒的緣故吧。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就在葉皇有些出神的時候,一聲略帶謙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葉皇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個子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的樣子,身形有些單薄,一身卡其色的長袖衣服,可能是洗的太多次了,衣服已經泛白,邊角的地方有些破線。

一雙山寨版的耐克球鞋也是洗刷的有些發白,一半山寨的耐克圖示還在,一半早已經掉了。

在往上看,則是一張略顯侷促瘦削的面龐,微微的鬍渣,眼睛不算大,卻是分外的有神,從那黑色的眸子之中葉皇沒看到通常這個年齡段故意裝出來的憂鬱感,倒是幾分滄桑氣息卻是透過身體傳遞出來。

夾著一個畫板,揹著一個揹包,男子就這樣有些侷促的站在那裡。

略顯粗重的喘息聲和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說明後者剛剛也經歷瞭如同春運一般的擁擠。

“請坐。”

微微一笑,葉皇對於這個和自己相差沒有幾歲的年輕人頗有好感。

謙遜,質樸,眼神真摯!

這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之中已經很少看到了。

“謝謝。”

一聽葉皇答應,男子眼神瞬間亮了一下,帶著欣喜之色將畫板和揹包放在一旁坐了下來。

“這裡的老闆不允許人隨便坐,只有買了他的東西,才讓你坐一坐。”尷尬的笑了笑,年輕人有些做賊般的小心翼翼拿出一瓶礦泉水用來打掩護。”

“看樣子你對這裡很熟悉,經常來這裡?”

葉皇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呵呵,算是熟悉吧,我在這裡半年了,這裡的大大小小的商家基本上我都清楚。”見葉皇問自己,年輕人答應道,然後拿起礦泉水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來時的時候在開水房慣的,礦泉水這裡面一瓶要三五塊,太貴了。”

好似對人沒有防範心理一般,年輕人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有些靦腆的說了實話。

“在你之前,我已經問了好幾個有空位的,他們都沒讓我坐。”

“不讓你坐,為什麼?”皺了皺眉頭,葉皇有些詫異。

香山是一個公共場所,而這些擺在外面的木桌子椅子大多給遊客休息的,怎麼這個還要徵求別人的意見。

“呵呵,也沒什麼,就是我穿的太……”

扯了扯自己衣服,由挑了挑鞋子,帶著一抹苦澀的韻味,年輕人繼續說道。

“我穿的太破爛了,他們嫌我坐在他們周圍,會讓其他人誤會。”

年輕人這麼一說,葉皇恍然大悟。

一身裝束,從上到下,年輕人的確可謂是寒酸的可以,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這香山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