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身上要留一點東西。但事實上,表演者各個都未著寸縷,只是腳上有一雙高跟鞋罷了。如果拿規定扣他們,老闆肯定會說“他們身上難道什麼也沒有嗎?”那雙鞋子,就讓商人鑽了空子。不過,現在這種俏皮的詭辯也已經被預設了。

所以,沿街海報上的女人一概是果體剪影,光著身體,下邊一雙高跟鞋,這便是美國紅燈區一個奇特的含著嘲諷意味的典型形象。

走在略帶溼意的大街上,各國的遊客在不同的店面之間穿稜,不斷旋轉的霓虹燈、震天響的音樂聲、鶯鶯燕燕的歡聲笑語,讓四十二街一掃傍晚的蕭索,呈現出繁榮的景象。這作為紐約一景,和哈德遜河畔的〖自〗由女神像、風光如畫的〖中〗央公園、還有展示了人類偉大創造力的摩天大廈,奇異地混合交錯在了一起,又怪誕神奇地成為一個渾然整體。紐約,總是可以讓人感覺驚奇。

高大英俊的顧洛北,在並不擁擠的遊客之間穿稜,依舊吸引了不少比基尼女郎的目光,紛紛上前拉生意,不過顧洛北喜歡玩歸一碼事,卻很少涉足這片區域,空氣中飄dàng的xìngyù氣息並不是他最喜歡的。

才走出不過一百碼而已,時代〖廣〗場的光怪陸離還在身後喧囂,顧洛北的腳步卻意外停了下來,眼前有一名中年女子,在喧鬧的紅燈區入口處拉著小提琴,腳邊還放了一個小鼓。在人來人往的xìng產業區顯得格格不入,周圍的遊人沒有願意停下腳步的,更多人是迫不及待地往街道深處走去,領略夜晚的銷hún。

“蘇珊。”顧洛北這是認識這名女子的,往前走了幾步,出聲喊到“你今天為什麼不在地鐵站裡,怎麼選擇了四十二街?”

“埃文。”蘇珊一蘇利文把小提琴從肩上拿了下來,lù出了一個笑容“地鐵站裡來了一批新人,我就來時代〖廣〗場試試運毛。”雖然話沒有說全,但顧洛北卻是明白了過來。

顧洛北是在街頭表演時候認識蘇珊一蘇利文的,兩個人的算不上有交情,只是在表演時碰到會聊上幾句,不過這樣的簡單交情也持續了有好幾年了。

以前蘇珊一蘇利文都是在地鐵站裡表演的,估計最近地鐵站裡來了新人,把目光都搶走了,她無法再獲得更多的收益,所以才想來這裡試試運氣。可是時代〖廣〗場的競爭顯然更加jī烈,蘇珊一蘇利文只好遷移到街頭藝人不太待見的四十二街入口處。這裡人流量雖然大,但都是有目的xìng才來這裡的,並不會為街頭藝人而駐足,所以其他人都不喜歡來這裡。

“怎麼樣?今天我有這個榮幸再和你合作一次嗎?”顧洛北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把回家的步伐暫時放慢了下來,微笑地

153 拔刀相助

蘇珊…蘇利文今年只經五十五歲了,在街頭表演大軍裡絕對算不上年輕了,但她已經有十二年的表演經歷了,可以說是資深前輩了。

顧洛北第一次認識蘇珊一蘇利文,是因為顧洛北幫她趕走了試圖過來搗亂的街頭混混。

從那之後,顧洛北一點一點知道了這位年逾半百的媽媽輩人物的故事。

蘇珊一蘇利文和丈夫泰德一蘇利文從十歲就認識了,堪稱是青梅竹馬的典範,二十五歲的時候,他們結婚了: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只維持了十三年,就因為泰德一蘇利文的臥病在chuáng而陷入了窘境。為了照顧家人和為丈夫溶病,蘇珊一蘇利文一個人支撐起了整個家,但社會是殘酷的,八十年代末,公司家庭兩頭跑的蘇珊一蘇利文失業了,多年的辛勞也沒有留下多少積蓄。最後,蘇珊一蘇利文選擇了在地鐵站成為街頭表演中的一員。

小提琴,蘇珊一蘇利文只能算是業餘水平,但這一表演,就是十二年!她的堅持,她的努力,都成為這個冰冷社會里最溫暖的一道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