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全都幫她奪取,他的性命早已不在自己手裡……

景秀果見這話有效,又感受到耳畔粗重的鼻息,知他走神,便趁此機會,飛速看了眼趙總管,而後拼勁全力張嘴咬住掐著自己脖頸的那隻手,狠狠咬住不放。

江楓手上吃痛,無法使勁,另一手正要鼓足掌風劈向景秀時,卻被身後迅猛而出的幾個護衛截住,這幾人是趙總管趁機喚來,皆是身手不凡,三下五除二將那江楓制服。

景秀脫離那鷹爪,腳下一軟,身子猛然向前一傾,就落在傅正禮手腕前,被他穩穩扶住道:“好孩子,你有沒有大礙?”

景秀緊按壓這胸前的劇烈跳動,微露出相安無事的笑容來,直襬頭示意無事。

傅正禮拍著景秀的後背,將她轉交給一旁的廖大夫。

看著江楓暴躁的反抗,他威嚴沉聲道:“拖下去關起來!”

待江楓被帶走,傅正禮的目光轉移到景沫頭上,看她還沉浸於悲慟無法自拔中,傅正禮吩咐趙總管道:“將大小姐也關起來。”

“不!”景沫嘶聲回絕,猛然抬起眼道:“我做錯了什麼,父親要關我!”

有晶瑩的液體漾得眼前模糊一片,幾乎要噴薄而出,她卻只能死死忍住,隱忍著不肯掉下。她仰起面,感受著眼底淚水落下時那稀薄的刺痛,她一步一搖的走上前道:“父親也跟著旁人一樣要是非不分嗎?我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禮儀規矩深深紮在我心裡,就算我再惡毒,對姊妹再殘忍,也斷斷做不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父親要關押我,可是要相信,我真就做了這等汙穢的事?若是父親真的這樣認為,呵呵,那父親也不必關押我了,直接給我個痛快好了……”

傅正禮面色動容,哀嘆道:“沫兒,你做錯了什麼事,到現在還不清楚嗎?”

景沫搖搖晃晃的走到傅正禮跟前,嘲笑似的望著滿屋眾人,心底的無助越來越濃,她苦笑的低語道:“我最錯的,是和母親一樣,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你放肆!”傅正禮赫然一聽,便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景沫也不去閃躲,反而被這一巴掌打的驚醒,她自嘲道:“我說錯了嗎?我們傅家會有今日,全是父親的過錯,母親為你付出何其多,你卻那樣對她……當初你既要將柳姨娘沉塘,你又還留著她作甚?”她慢慢伸開手,以手指著景秀的臉面,幾近瘋狂的笑道:“是留著她回來復仇不成?如果不是她的回府,我們全家安寧祥和,日後更會有不盡的榮華富貴。而她處心積慮的回府,要害我們一家人,父親卻還拿她當寶似得疼愛,父親當真是有眼無珠吶……”

景沫一口氣將心中所有不平娓娓道來,神色間的淒厲驟然傾洩。

她眼淚欲要落盡,抵擋著胸腔裡搜心搜肺的酸楚,許是難受到像要肝腸寸斷,她彎下腰,幾欲作嘔,身子顫動的厲害。

而景秀待廖大夫瞧過脈後,她拿出香囊嗅了嗅,好一會兒才氣息略平,適才緩緩走上前,走到傅正禮身邊,攙扶著他的一臂胳膊,低啞著音在傅正禮耳邊嗡聲道:“大姐姐這樣子,怕是要失心瘋了……”

其他人或許聽不太清,但景沫挨的最近,聽的也異常清晰,她身子一震,震動的耳邊一雙明鐺垂玉環玲玲作響,臉色大變,一步上前,伸長了塗滿豔紅丹蔻的手指向景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抓去:“賤人,我要殺了你!”

景秀這次可沒不反抗,她身子向後一閃,景沫抓了個空,她猶不放棄,嘴裡聲嘶力竭的喊著賤人,伸長手向景秀襲去,只恨不得要抓破她整張臉面目全非。

傅正禮見景沫真像得了失心瘋的樣子,以身擋在景秀跟前道:“景沫,你休要再胡鬧。”

此刻的景沫早已被景秀那句失心瘋引怒,哪還聽傅正禮的話,目光陰狠的盯著景秀,誓要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