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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法子,哪怕真想到主意,又擔心鄧睿衝動莽撞的性子萬一處理不好,反而鬧更大。唯有請邵謙出面,或許他能將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
邵謙神色複雜地望著她,適才淡淡失笑道:“原來是為了他……”
“不是。”景秀聽著那黯然語氣,連忙擺頭道:“這件事是我鬧出來的,與睿表哥無關,他只是幫我。”
聽著她矢口否認,邵謙唇角輕輕一扯,凝神想過後才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不用多擔心。”
聽到他的承諾,景秀整個人似透出一口氣,好像只要他應了聲,所有困難都能迎刃而解,這便是他們上位者所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使然。
帶著觸動感嘆,景秀真誠謝道:“謝謝。”聲音輕柔,一陣風捲來就淹沒不見。
景秀心裡悽楚,亦有不捨,看著他轉身欲走,她下意識的從嘴裡吐露道:“以後還能再見嗎?”
邵謙一雙幽黑的眼睛好像衝破霧靄,熠熠生輝,他大笑道:“自然能見。雖不知期限幾何,不過要來滁州三天三夜駕馬前來也未曾不可。”
景秀微微一笑,那笑容映襯的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兩人一會兒相對無言,只聽見風捲樹葉聲的輕動。
“好好保重。”景秀打破了這份寧靜。
邵謙斂笑端容,一股凜然的氣勢油然而生。他慢慢走近景秀,彎下身子,在她耳旁輕輕的說出幾個字,字字都帶著他身上的松柏香。
景秀聽後,秀麗的面龐有著難掩的驚詫,臉微微變得灼紅。
他眉鋒一挑,響亮的笑聲驚嚇了桃林中的鳥兒,鳥飛四竄,擾了林中人。
直到那笑聲漸行漸遠,景秀頹然的跌坐在地上,目光茫然的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一滴清淚悄悄溢位眼角,溼了鬢角。
“我等你。”邵謙在耳邊的那三字長久在腦海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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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不知是怎麼走回清風閣的,丫鬟們看到她像是失了魂魄的模樣都不敢張嘴,以至於她踏進堂屋時,看到那一身紅火的身影坐在那裡,她渾身一個激靈。
華素鳳眼遙視著景秀,嘴角浮起一絲淡淡淺淺的笑容,那笑容卻是苦澀。
景秀靜靜的佇立在屋中不動,她心亂如麻,已不知該怎麼跟華素說話。
就看華素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含著笑道:“我十歲那年第一次看到他,人群之中,他坐騎白馬,一身燙金戎裝,鮮花駑馬,本是受著全城百姓的膜拜,他卻不苟言笑,巍峨的坐在白馬上。我看其他將領都是帶著笑意的姿態,只有他不動聲色,我就奇怪為什麼他大獲全勝,卻這般不開心?後來才得知因為那場戰爭是十萬將士用生命犧牲換來。而在慶功宴上,本是歌舞昇平,美人在懷,卻又只有他一個人沉默的喝酒,對身邊歌姬不理不睬。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我悄悄的跟著他後面,看到他發瘋似得跳進荷花池,在池水裡狠狠發洩,嘶吼的喊著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名字……那一晚我蹲在角落裡哭了一晚上……”
“後來,他打的戰多了,人也變的冷漠血腥,因為他臉上從來沒有笑容,不管對誰都是怒目相瞪,在京城裡人人都怕他,對他退避三舍,還把他稱作怒目的金剛。”
“直到那一年,我的兄長大哥也帶兵出征瓦剌,可是他那一去卻全軍覆沒,他甚至還深陷囹圄,受著非人的待遇,而我再也沒看到過大哥……我總在想若是他也在戰場上,我大哥就不會有事了!我甚至還跑去找他,求他去瓦剌救我回大哥,他沒有去,他的冷血讓我好怕,我從十歲起就把他當作戰神一樣的崇拜著啊!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瓦剌軍已打到了居庸關,欲要侵犯至北京,當時京城裡米糧缺失,險些陷入圍城的困境,我看到他一身血衣的帶著那些將士殺出一條血路,而當時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