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氽水。跟回鍋肉一樣,先用薑片煮到七八成熟,撈出來,切成拇指頭大小,回頭配上圓蔥,青椒一塊爆炒。

把食材處理好了,她洗了手。開始收拾屋子,不管啥時候,她也不能忍受家裡亂糟糟的,但有三個孩子,屋子裡收拾得再幹淨,也總會有奶味,尿味。開窗透氣,把被褥什麼的放回炕櫃裡,炕再掃掃,再掃掃地。

這些做完了,孩子們的衣服還要洗一洗。三個孩子,其中一個還是奶娃兒,每天洗衣服,洗尿布都能要了她的老命。不一會兒,院裡就掛滿了洗淨的衣裳、尿布。

等她把這些做完了,也不能歇。她一個寡婦家家,也要賺錢養家的。就算現在能替花屠戶包飯了,但她總得讓鄰居們知道,她要存錢,要供孩子們讀書,娶媳婦。要攢錢的。所以,她也得賺錢,養孩子的。

她現在的工作就是替成衣鋪子做衣服。其實隔壁繡莊的老闆有問過她會不會繡花了,十五孃的繡工一流,但是她卻不敢答應。十五娘在宮中那麼多年,她的繡活,不少人都是見過的。針法其實是跟DNA一樣,放在老道人眼中,一目瞭然。所以就算是繡莊老闆給的價錢不錯,她也不敢接活,幫著做衣裳最簡單。

此時成衣鋪子,針對的使用者都是中下階層,那些追捕她的人,不可能真的去搜一間成衣鋪子,看看哪件像是她做的。這相對來說,還是安全一點。

當然,做衣服比劉嬸給人洗衣服要賺錢多多了,不過也費神。穆慧每天只要有點空,就是拿著針線籃子,不停的縫。

劉嬸也在外頭收衣服回來了,看她坐在院裡縫衣裳,也就湊了過來。

“這個花屠戶有點怪!”她說的是肯定句。

這四個月,她和劉嬸的關係不算好,不過她還是看鄰居的份上,對她很客氣。當然,劉嬸是給富戶洗衣裳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她也很愛聽愛說,穆慧覺得有這麼一個鄰居,倒是足不出戶的,知道了不少八卦。也就更容忍了,雖然劉嬸說十句,她也回不了一句。

現在劉嬸說花屠戶了,穆慧只能抬頭對她笑一笑,這已經足夠讓劉嬸有說下去的慾望了。她拿了個大盆,在井裡打了水,邊洗衣服,邊八卦起來了。

“盧屠戶在我們鎮上也二、三十年了,怎麼會突然不幹?盧屠戶是自己說,攢了點錢,在鄉下也買了些地,想鬆快一下。你想,盧家兒子讀書又不成,他原先說讓兒子守肉鋪的,也算是門生意,莫名的就轉給別人,你說怪不怪?”劉嬸在這鎮上其實也是外來戶,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還是租唐嬸的房子在住。只不過,她不得久,於是當自己是土著了。

穆慧想想也是,雖說小鎮很繁華,但是本土的居民日子其實過得都一般。屠戶不是誰都能幹的,人家也是要有執照的。不然,這麼多年,為啥鎮上只有一家賣肉的?肉鋪生意,並不僅僅只是光賣肉,不然也不會叫他們屠戶了,他們主要是要殺豬。

一早花屠戶為什麼拿一掛新鮮大腸來,就是凌晨去殺豬了,也不是隻殺一頭,就算一般的飯館裡,自己養豬,但能殺豬的,卻只有屠戶。人家除了要給紅包之外,還會給些他們用不著的下水之類的。屠戶也有自己相熟的養豬戶來賣豬,自己養豬,每天殺一頭,先緊著大客戶賣一行,留下的才會零售。又不是很富裕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天天買肉?到肉攤上的肉其實最多就半扇豬。豬頭,豬肝,大腸這些,一般都是提前預定。畢竟一頭豬也就這麼一點,不預定,根本就買不到的。

所以這算是一門很好的生意了。盧屠戶家也沒有可以讀書的兒子,他也早早的就教兒子殺豬,現在卻把鋪子轉給了外人,是讓人很費解的。

“你也覺得奇怪吧?”劉嬸看穆慧若有所思的樣子,得意了。

“您聽說了啥?”這個穆慧還是有興趣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