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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
為什麼?耳邊有聲音模模糊糊地問著。
這已不是你的“白家寨”,你要的不就是眾人平安,現下地牢已空,婦孺老人皆已安頓,逃回來幹什麼?那聲音不放過她,在心中騷亂。
別想了!
答不出,乾脆置之不理。
她再次凝神聚意,雙劍左刺右揮,腳下施展輕身功夫在對手問周旋,眨眼間連傷了好幾個人,手段卻不像黑衣客們狠絕利落,刀起刀落便是一條性命。
這場混戰,是與非、正與邪之間似乎已無絕對,她僅能守護她所在乎的。
擺平圍攻的對手後,她一路疾奔,白衣勁裝上濺染著敵手的斑斑血跡。
她鬢髮微亂,頰面染塵,根本也無暇顧及,只加快步伐循著刀劍擊鳴和響亮的斥喝聲飛奔前去。
一躍進寨中議事樓的前廳,她腳步頓了頓,驚見羅醒獅橫倒在廳前大堂,胸口開著一個血窟窿,面色慘白,兩眼瞪大如銅鈴,早已氣絕身亡,死狀與獨子羅力相同,又是讓天梟一鞭致命。
內心百感交集,感念過往種種,她仍是蹲下身來,伸手為羅醒獅合起雙目。
她指尖尚且覆在羅醒獅的眼皮上,裡頭正廳卻猛地傳出一聲暴喝——
“惠炎陽!”
聽見傅長霄的怒喊,白霜月倏然揚首,就見一抹頗為高大的湖綠身影從裡邊竄飛而出,幾個起伏已要掠過她身旁。
短劍破風厲響,她反應甚迅,起身唰唰唰三快招,分上中下三路進攻,將那一身湖綠衣袍的中年漢子擋在前廳大門之前。
“臭丫頭別擋路!”惠炎陽大罵,閃避得好生狼狽。他功力不知高過白霜月幾倍,卻因適才與天梟的一場激戰,右上臂中了一記烏鞭,深可見骨,左手腕骨已裂,疼痛不堪,只剩雙腿尚能展開腿法反擊。
他欲逃不能逃,面對白霜月的糾纏,不禁心浮氣躁,只求儘速擺脫。
他估量,再過須臾,天梟就要擺平裡邊三名好手了。雖說他逕自逃跑、棄同道於不顧有些不講道義,但眼下保命要緊。更何況,那些人和他的交情是有福同享、有禍不同當,一旦三人皆死在天梟手中,往後他逃出生天,自然不會有誰來指責他今日之舉。
只是,哪裡跑出個死丫頭,硬要跟他過不去!
“惠炎陽!我爹白起雄,你識不識得他?” 白霜月揚聲問,手中劍招連綿不絕,心思如電疾閃。若要查明當年爹與滄海傅家之間的糾葛,就非得從眼前半身血汙的中年漢子下手。她得問個清楚明白,即便爹自覺對不住傅家,但其中仍有諸多疑點。
惠炎陽並不答話,趁她劍招稍頓,忽一記凌踢,白霜月閃避不及,腰腹被掃中跌倒在地,他趁勢欲要補上一腿,一記厲鞭倏地從裡邊正廳直竄而出——
“不要!”白霜月手捂肚腹張聲大喊,顧不得疼痛,咬牙提氣躍起,短劍揮向那條貫穿勁力的烏鞭。
一碰,她虎口劇顫,被震得裂出血痕,一雙兵器自然是被彈飛了。
隨在烏鞭後頭疾奔而出的傅長霄見狀,五官陡繃,藍瞳裡的銀芒亂竄。
“你不該在這裡!”他暴吼,身形如魅地飛近,大袖翻揚席捲,在她倒落前將她摟住。
挨那一踢,腹內勁力尚未退散,白霜月猶難受得想彎腰抱緊自個兒,再加上雙手被震得泛麻,她顛了顛地落進傅長霄的臂彎裡,腦中僅剩一個念想。白著臉,她衝著他急急嚷道——
“不能殺他!要問明白當年的事,我爹和你們傅家的事,一定得問清楚,不能殺!”她真怕他一鞭擊去,又要乾淨利落地穿透敵人的胸口。
傅長霄左胸繃緊,喉頭髮澀,冒火又冰冷的矛盾雙目狠瞪著倚在胸前的那張固執小臉。
他抿唇無語,持鞭的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