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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兵掀翻下地,一群跟來的戰馬趕緊停下,最前面的一匹來不及,馬蹄跺在了同伴的身上,將那人的肋骨踩斷了好幾根。
地上的蠻子兵痛得到處打滾,其餘人怒吼起來,明晃晃的彎刀劈頭蓋臉的朝祁大哥砍下,祁大哥的身子倒還靈活,左右抵擋,背後有人用絆馬索將他絆倒在地,楊宗志叫道:“再拿鐵箭來。”
這回彎弓搭箭,徑直射向祁大哥背後的蠻子兵,那些蠻子兵本要揮刀砍向地面的祁大哥,聽到身後的嗤嗤風聲,想起剛才第一箭的威力,頓時轉身去躲。
祁大哥方自要站起身,幾匹戰馬迎面踏下,十幾條馬腿跺在他的身邊,想要將他跺成肉泥,祁大哥稍稍遲滯片刻,便被一條馬腿踩在了上,戰馬的腿下都釘有鐵掌,一來防止受凍,而來增加威力,這一腳踩下去,右腿頓時酥麻,沒了知覺。
祁大哥不用低頭去看,便知道自己筋骨碎裂了,鑽心的頭疼在腦後抽起,遠處有人狂喊道:“大哥……大哥,你快回來。”
祁大哥呵呵一笑,隨手掀掉了頭頂的氈帽,露出一張國字型方臉,額下一排黑黑的短茬,面容卻是英武的緊,他大叫一聲,撐住斷腿站立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後退去,只要再走三四步,便能來到火棍的旁邊,可這往日從不放在眼裡的距離,眼下卻是這般遙遠。
左腿上抽筋一樣的劇痛,根本無法落地,身後的騎兵縱馬再度追上來,幾把彎刀從頭上砍下來,祁大哥的眼神一迷,不禁想起了九年前,自己正當最最風光榮耀的時刻,溫柔嬌妻,功名及第,旁人那驚羨不已的目光。
可這些……卻在一夜之間被打破,“撲……”一把彎刀砍在了他的肩頭上,祁大哥置若罔聞,依然邁著步子向前踽踽而行,彷彿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木人石頭人,再鋒利的刀光也不能將他劈倒,楊宗志等人看得淚流滿面,那一刀……兩刀,每一下,都如同割在他們的心上。
如此走了兩三步,祁大哥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兒,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蠻子兵驚於他的悍不畏死,受了這麼多刀,也不吭聲倒下,手腕忍不住發起抖來。
正在這時,祁大哥胸口的氣吐盡了,彎彎曲曲的向下倒去,右掌前伸,越過地面上候武的屍體,正好落在火棍的上面,火棍還未熄滅,火光幽幽的越變越小,祁大哥嘿的一下,用盡最後的力道,將火棍向前頂了一頂。
亂石下嗤嗤幾聲,冒出了滾滾濃煙,蠻子兵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了,一個個跑過來俯瞰,身子還未蹲下,便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望月城都被震得發起抖來。
楊宗志等人站了幾十丈遠,都被撲面而來的氣流,衝擊的倒飛出去,耳鼓內咚咚咚的亂響,幾乎再也聽不到任何人的說話聲,頭暈眼花的,一個個幫扶著站立起來,再看過去時,只見到望月城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下,不斷有些假山石亭被掀到幾十丈的高空中,再又騰落下地。
眾人看得不寒而慄,那候武究竟在望月城下埋了多少斤炸藥,已經無從考究,只從這山崩地裂的氣勢來看,或許不下數千斤,候武死戰到底的決心由此可知。
眼前數十個黑影子被火石的氣流衝的倒飛過來,落在楊宗志等人的腳邊,霍二哥垂頭一看,痛叫道:“大哥……”
只見其中一個血肉模糊,再也難以分辨出過去的面容,但是一身南朝子民的裝扮,和手心中的那個破氈帽依然還能看得出來,正是祁大哥本人。
楊宗志沉著臉龐,咬牙喊道:“忽日列,下令撤退!”
如此大的喊聲,在忽日列耳中卻如同蚊蟲嚶嚶的叫喚,忽日列只看他面色便知他心意,再若不走,被恍惚明白過來的蠻子兵攆上的話,便再也走不了的。
當下他大手向後一揮,有人擂起了鑼鼓,咣咣的打響,眾人顧不得祁大哥生死如何,將他用破布